还请湘王给我几分薄面,就留她一命吧。”
紫发女子的身世让她联想到前世的自己。
若是能有一个人愿意在绝境当中拉自己一把,或许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呢?
祝思嘉想为别人也挡一次雨,也许就是这一挡,自己今日结下的这个善因,会在日后为她带来善果。
晏为拗不过她,也不能真和祝思嘉作对,这才服软:“好,臣答应您。”
他寻来几名护龙卫,让他们将紫发女子平安送至西京城内,他在城西有一栋闲置小院,足够让她安身立命。
临走之前,祝思嘉询问了紫发女子的名字。
“朱雅?”祝思嘉笑得两眼弯弯,“是个好名字,他日有缘,你我二人一定会再相见的。”
劫后余生的朱雅简直不要感恩戴德:“祝美人,若是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凭今日之恩,我会为你肝脑涂地。”
那些准备送给祝思嘉的东西,先让她暂时保管带回京城,只留下一瓶名为“香水”的香液,她塞到祝思嘉手中:
“这瓶香水的名字叫无人区玫瑰,是我最喜欢的一款。”
“不过记得换个普通小瓷瓶装,把里面的香液装好啊!”
……
祝思嘉拿着那瓶更换完瓶身的“香水”,若有所失回到晏行帐中。
从她早上被太后叫走,到她现在回营,东山出玉蟾,竟已过去整整一天。
她一进帐中,便撞进一个高大温暖的怀抱中:“去了这么久?”
晏修紧紧抱着她,频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这么香。”
她身上的香气实在闻所未闻,让他一时入了迷。
祝思嘉不好推开他,在他怀中软下身子:“嘶——陛下轻些,您弄疼臣妾了。”
晏修只能恋恋不舍放开她:“朕没用力。”
而且,他这段时间都没碰她,不至于这般娇气吧?
祝思嘉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臣妾不怪您……”
在她进晏修的营帐之前,特意寻了个无人可窥的死角,将自己胳膊上被赵姑姑掐过的地方用劲拧了好几圈。
她虽自小在干燥寒凉的北地长大,但因用度上胜过常人许多,北地肆虐的风雪和常年不曾脱下的厚衣,养出她一身的冰肌玉骨、凝脂香肤。
故而她的肌肤哪怕被稍微用力地一碰,就会留下痕迹,几日才能消散。
晏修薅开她的衣袖,目光紧紧觑着祝思嘉青紫的手臂,沉下声来:“谁干的?是那个满脸横肉的恶妇,还是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妪?”
祝思嘉轻咬下唇:“臣妾不能说。”
晏修气笑道:“不说?那朕将太后身旁伺候的那群老太婆都拉下去砍了。”
祝思嘉垫起脚,急忙捂住他的嘴:“陛下不可!臣妾说就是了。”
她向晏修仔细描述了赵姑姑的衣着长相,顺便轻拨开裙子,向他展示自己膝盖上的淤青:“臣妾这几日月事在身,膝上也有伤,若是陛下今夜要臣妾侍寝,臣妾恕难侍奉。”
晏修了然于心,将她拉到榻边:“不用你侍寝,躺着,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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