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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这个时间段,几名姊妹都在外游荡玩耍,定不辜负这大好时光。
那道身影的位置刚好坐在祝思嘉的床铺上,双手忙碌出虚影看不真切,但祝思嘉一眼就知道那个人是祝思仪。
毕竟燕王府其他女孩儿吃穿用度皆不如她,自然没她出落的高挑、华贵。
有什么事能劳烦她这个大小姐,大驾光临这一亩三分地?
祝思嘉对同行的段姑姑和宫女笑道:
“段姑姑,兴许是本宫的妹妹坐在帐中,可否麻烦你们先在帐外等候片刻,本宫先同她说会儿话、交代些事宜,你们再进去。”
段姑姑面无表情答她:“听凭美人差遣。”
她是晏修殿内的掌事嬷嬷,素来铁面无私,亦是晏修襁褓时期的乳娘,相较于太后,晏修反而和她更为亲近。
前世祝思嘉就没少见过她,就连张太后和日后贵为皇后的祝思仪,都会给她三分薄面。
段姑姑她们所站立的位置,不近不远,却刚好能听清帐中的一切响动。
祝思嘉面带微笑,掀开帘子走进帐中。
她一进帐,就对上祝思仪一张盛怒的面庞。
“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啊。”祝思仪放下手上的衣裙,抬起一张俏丽又倔强的小脸,“不对,现在我该改口尊称你一声祝美人了,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她现在正愁怒火无处发泄,祝思嘉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敢心安理得出现。
祝思嘉语气平缓:“原来是姐姐,姐姐愿意如何称呼我,都是姐姐的自由,长姐为大,思嘉不敢逾越。”
往日见了自己都要规矩行礼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了自己的主子。
变成主子就算了,没想到她不仅如此淡定,竟还敢内涵自己的年纪?
联想到今日在护龙卫那里遭的罪,祝思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将手中撕烂的衣裙直直扔到祝思嘉脚下:
“祝思嘉!你少给我摆出这副人尽可欺、楚楚可怜的模样!定是你狐媚惑主迷惑了表哥,才让他对我毫不留情面。”
“成了后妃又怎样?就想扬眉吐气咸鱼翻身了?我可不管你在别人面前如何作威作福,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可不是皇后,位份再好看得天花乱坠,你也难登大雅之堂!你和你那个狐狸精娘一样,生生世世都是做小的贱命!”
一连串妙语连珠,祝思仪将气发了出去,心中这才畅快许多。
护龙卫将她带去审问时,虽未对她用刑,但那一张张绘制了修罗鬼怪的面具,和面具下凉得瘆人的眼神,恐怕会让她噩梦不止。
这一切全都是祝思嘉一手造成的,她竟然胆大包天到出卖自己。
祝思嘉蹲下身,拾起被她撕烂的衣裙,无奈叹息道:
“姐姐慎言,如今我已然成了陛下的人,纵使姐姐再如何不喜我,可总该顾及陛下的颜面,否则再被护龙卫抓去,妹妹也无力相助。”
祝思仪气急,又随手向祝思嘉扔去一件被毁坏的襦裙,破口大骂: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拿表哥威胁我!是,你是成了娘娘又如何?可别忘了你那晦气亲娘还得在王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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