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你性命。”
“思嘉乖,忍一会儿就不疼了,我既允诺过你,会好好和你过日子,便不会再负了你。”
祝思嘉惊恐无比:“你、你要做什么?”
晏行两面为难:“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之人。”
他竟是要割断自己的舌头、挑断自己的手脚筋!
祝思嘉大声哀嚎着求饶:“晏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婚前失贞还要嫁给你,拦了你和太后的路,可当年我也是被陷害的!”
“我求求你!我阿娘还在燕王府孤苦伶仃,世间只剩我一人可以对她尽孝!如果她知道我成了废人会痛不欲生的!”
晏行决定说出瞒她已经的秘密:
“思嘉,有一件事我不忍告诉你,两年前,岳母得知你弟弟在流放岭南的路上病死,她经受不住打击,于那时撒手人寰。”
母亲竟然已经离世两年之久。
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血亲也离开她了。
这就是晏行这两年囚禁她、不准她踏出府一步的原因吗?
祝思嘉脑中一片空白,轰鸣声萦绕不绝。
而晏行趁她分神没缓过劲的功夫,抽出一把极细极薄的小刀,毫不犹豫切开她的手,挑断了她的手筋!
十指连心,须臾间,祝思嘉两只手皆是血肉模糊,筋骨外翻,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被切得皮开肉绽,巨大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灌溉全身。
“晏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鲜红的血迹遍布他们二人全身,祝思嘉在晏行怀中痛苦蜷缩,惨叫声凄厉无比、响彻府邸。
挑断她的手筋,晏行给她灌下一整碗滚烫的药,眼中半是迷离半是痛苦安慰她道:
“喝下这碗药,以后你想说的话我都替你说。”
哑药?
什么样的哑药竟会让五脏六腑都疼得巨幅抽搐?
晏行还未发现怀中人的异常。
祝思嘉生得极好,即使痛苦得面目扭曲,落在他眼里也生出一种被凌虐的、濒死的脆弱美感。
“思嘉,当年是我和你嫡姐亲手将你送至皇兄榻上,那时我恨极了你,一心想和你解除婚约。”
"你一直不肯说,可我也一直都知道,是皇兄碰的你。"
“后来我们大婚之夜我本想杀你,可你掀开盖头,如实告诉我你已失贞,要我休掉你放你离开那一刻,烛火下你的容颜真的很美,我忽然就心软了。”
晏行抱着她自说自话,冰冷的泪水低落到祝思嘉身上。
他甚至没有发现怀里的人渐渐失去体温。
东边的天已经露出鱼肚白,他在幻想和她的未来,殊不知,那碗哑药被太后换成了毒药。
她的身体彻底凉透了,比窗外的雪还冷。
祝思嘉站在一片红色花海上,花海尽头是她的母亲、弟弟妹妹向她招手,身前身后浓雾茫茫,可迷雾之中亲人的脸庞历历在目。
她脚底一飘便朝他们飞去。
前方有一道隐形的屏障将她和亲人隔开,他们在屏障外向她摇头,用口型告诉她: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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