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有他爹,他可真是身无分文。
孟君泽的手忽然在触及黑衣人腰部的时候,摸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他一把抽出那东西,果然如他所料,就是一把匕首。
没料错的话,这便是杀害王大春的凶器了。
“薛成仁,如果今日我帮你保住了你捕快的位置,是不是日后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孟君泽虽然找到了匕首,可脸上却是一点没露出喜悦的表情来。
他悄无声息的将那匕首藏进袖子,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等着薛成仁的答案。
“你这人不能这样得寸进尺,我日后善待你一些就是,你岂能在这会落井下石,还妄图让我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薛成仁嘟囔着,可底气却是一点不足。
他知道孟君泽是个聪明人,倘若自己招惹了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若不应,我现在就去告诉县令大人,说是你抓捕不力,逼死黑衣人,使得真相至今蒙在鼓中,这杀人案,也成了一桩悬案。”孟君泽其实不过是在吓唬薛成仁罢了,在场那么多目击证人,他的话顶什么用?
可偏偏这薛成仁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货,他这吓唬对于薛成仁而言,还真管用。
“罢了,答应就答应,你赶紧想办法,怎么救我。”薛成仁没反应过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话不说就应了。
孟君泽轻笑,心道这次等桃花出来,可以好好整整这个薛成仁了。
也不知薛成仁说的什么擅长严刑逼供是不是真的。
今日在县衙门口,王虎还说桃花已经认罪画押。要是让他知道,是薛成仁这小子用酷刑逼桃花画押就范,他定然饶不了他。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那把匕首,递给薛成仁道:“给,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回去拿这个跟王大春胸前的伤口比对,若没料错,就是凶器了。凶手畏罪自尽,你直接给县令大人直说就好。行了,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大伙早点回家歇着吧,我也该去接我家桃花回家了。”
薛成仁听到最后一句,连忙反驳道:“不行,你现在还不能接范桃花回去。明日开堂重审此案,得县令大人说放人,我们才能放人。”
“这会功夫你又长本事了?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呢。罢了罢了,我直接跟你们一块回县衙,看看她总成吧。”孟君泽心里暗自猜测着,桃花如果知道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她救出来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心里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放下了一桩心思的缘故,他竟然觉得身上的伤都疼得没那么厉害了。
“等会,孟君泽,你还没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王大春啊?”薛成仁见孟君泽嘱咐完了就走,赶紧喊了他一句。
“拿匕首上不是有异族图案吗,乱党杀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句话其实是孟君泽随口乱编的,直觉告诉他,中山王这个词儿,不该由他的口中说出来。
半个时辰后,当他赶到牢房里,只见桃花已经碍着牢门睡着了。
不过一日未见,他却已经觉得过了好久。
孟君泽瞧见桃花的额头上落了个稻草,便伸出手去想要将那稻草摘下来。
可是,他一伸手,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比这牢房的地还脏。
“相公,你来啦。”桃花清凉的嗓音突然响起来,吓了孟君泽一跳。
这还是桃花第一次主动叫他相公,听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这几日,我还是第一次做梦梦见你。不过,你在梦里,的确没有现实中好看。”桃花自己嘟囔着,忽然伸手穿过牢门,抱住孟君泽的脖子撒娇道:“不过没关系啦,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这丫头,是在梦游吗?
孟君泽轻笑出声,实在没忍住,便将手在胸口衣服干净的地方使劲儿蹭了蹭,然后揉了揉桃花的脑袋。
“我说年轻人,你们恩恩爱爱我能理解,但是当着一个要死的老头子的面儿做这些事,是不是不太地道?”这和谐宁静的画面忽然被另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
“老伯?呀,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孟君泽真的是你?”桃花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她的梦里,是不会有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头的。
“当然是真的,我来了,来带你回家了。”
就在这一刻,桃花只觉得孟君泽的笑,比金子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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