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孟君泽白他一眼,“谁肾不好?不知道的事情,能不能别乱开口?”
“我说错了是怎么着?看那范桃花打小跟个假小子似的,没想到床上能给你折腾成这样儿啊。说说,她在床上属于什么类型?”薛成仁伸手一怼孟君泽的胳膊,笑着问道。
其实薛成仁这一拳根本没碰到孟君泽,可他这么一出拳头,孟君泽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下,直接就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又龇牙咧嘴叫了一声。
“你这人是不是讹人啊?我压根就没碰到你,你又不是纸片扎的,怎么这么脆弱?”薛成仁也被孟君泽吓了一跳,站起来往后走了几步,退到了几名捕快身后,怕孟君泽借此讹上自己。
“小人之心。行了,我也不跟你们在这儿废话了,我去破庙里埋伏去了。你们千万不要随意暴露身份,坛子里的酒我已经让掌柜都换成水了,喝不醉的。记得,夜黑之时,听好了信号,我一发射,你们马上就拿上武器去破庙里劫人,记住了没有?”
成败在此一举,距离他要迎娶桃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孟君泽深呼了一口气,看几个人纷纷点头,便离开了。
白日里摸完了泥像,又碰了尸体,却一直没来得及换衣裳,他现在身上又脏又仇,看起来足像是个乞丐。
其实这样也好,万一他要是没躲好,叫人发现了,也可以假装自己是要饭的,似乎也值得让人相信。
走进破庙以后,他直接躲在了庙内后身的稻草堆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一宿没睡的缘故,他竟然靠着稻草睡着了。
再醒来时,庙内已经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偶尔有几只乌鸦在庙外叫来叫去,庙内房梁上方悬挂的一些破碎的祈福绸带随着风吹摇晃不止。
还真别说,虽然谈不上多可怕,可若不是为了破案,他大晚上也绝对不愿意迈进这寺庙一步。
这气氛真是够诡异的,县上百姓们相信闹鬼,一点也不奇怪。
就在这时,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声音很轻,很缓,如果不是夜深人静,来人又恰好踩在稻草上,便是根本听不见声音的。
孟君泽怕自己站起身太容易被人察觉,于是直接顺势爬到了泥像后身,躲在柱子后面,观察着来人。
来人一身夜行衣,还有黑纱遮面,根本看不到脸。
但是,孟君泽看到了那人脚上穿着的靴子。
那靴子上的刺绣是蟒蛇图案。
这人他见过,就是白日里他问路,挑着扁担说是外乡人的那一个。
孟君泽眯着眼睛望着那双靴子,因为靴子上的纹路是用银丝绣成的,月光一晃,异常显眼。
他怎么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蟒蛇纹路呢?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前为帝,后为王。
银蟒,向东,定山王。
这个黑衣人,是定山王的人。
他很笃定,可是却没想起定山王是谁,以及自己又为什么会从一双靴子的图案联想到定山王。
那个黑衣人一直在庙内踱步,看样子是在等人。
“是定山王派你来这儿的?”孟君泽突然大声开口,看那黑衣人浑身一抖,四处张望,寻找着出声的位置。
“你是谁?做什么缩头乌龟,有本事就出来跟我说话!”那黑衣人显然是慌了神,想破口大骂,却又怕被人察觉。
可是,纵然如此,他却始终没有逃走,一直着急地望向庙外。
孟君泽料定,黑衣人要等的人非常重要,他应该就是被那个人指示着来杀人的。
所以,他打算按兵不动,等另一个人来,一起抓个大的。
“你应该问问自己,究竟我跟定山王,谁才是真正的缩头乌龟,他派你们扰乱民心,又是怀的什么心思?”
孟君泽想好了,他先躲在泥像后面与这黑衣人周旋,待另外一个人来了,他再放出信号弹,与他们拼死一搏。
然而,他没有等来另一个人,却等来了薛成仁。
这家伙,成心要做他的克星,气死他吗?
薛成仁不光是来了,还来得光明正大,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扛着大刀,顺手就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与其同时,他还大声喊道:“孟君泽,你躲哪儿去了,你赶紧给我出来。人是老子抓到的,你别指望跟老子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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