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至于身上已经生长出紫红色的尸斑呢?
“不可能,前天晚上大春还去跟范桃花说话了呢,我都看见了,他走时还跟我打招呼了。”王屠户面露困惑,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语气并不笃定。
“易容术。”孟君泽在脑海中想起这个词儿的一瞬间,便将这个词儿说了出来。
“啥叫易容术?”王屠户没听说过这个词,只觉得奇怪又陌生。
这跟他儿子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易容术就是用一些特殊工具,把自己的脸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孟君泽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个词儿,只是脑子里想到了,随口就把它说了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跟我儿子的死有关系吗?”王屠户觉得孟君泽说了句废话,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
这时候王家有个亲戚站起身来道:“我看这就是个大骗子。还说什么查凶手,那怎么身后连个捕快都没跟着?凶手早就已经抓住了,现在又是查的哪门子凶手?”
“他二姨,你别乱讲话,听孟兄弟说。”由此看来,王屠户还是挺信得过孟君泽的。
“王大春的死现在存在多处疑点。的确,有人一面之词的举报了范桃花,说是她谋杀了你们家王大春。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杀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豁上命去要了你儿子的命?还有,你们看,王大春脖子上的勒痕,肯定是有人站在他身后,用绳子才能完成吧。王大春比范桃花的身高至少高出了大半个脑袋,且力气又比范桃花大出许多,你们觉得她一个姑娘,能把王大春勒死吗?”孟君泽说了很多,可惜这些话在王大春的家人眼里,都不过是狡辩罢了。
王大春的二姨带头叫嚷道:“看见了吧,大伙都听见了吧,这小子就跟那范桃花是一伙的。我前几日就听许家媳妇说了,范桃花从大街上捡回来个男人声称是她相公,我看八成就是这个人了。他的话,咱们绝对不能信。假如他说的都是真的,大伙想想,很有可能就是他联合范桃花一起杀了咱家大春。范桃花的身高是够不到大春的脖子,可这小子的身高能啊,你们说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尖锐,听得孟君泽心烦意乱。
“凡扰人心者,均杀之。”
孟君泽闭上眼睛,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下一秒就砸在那个妇人的脑袋上。
“他二姨,你是说真的?天啊,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打从你生下来就没享过一点福分,现如今还被人家夺了命去,娘还险些错把贼人当恩人呐。”听见这些话,王大春的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嚎啕。
王屠户阴沉着脸,抿着唇,始终没有再说话。
可他手中,却已经握紧了剁肉刀。
“够了,你们听我把话说完了吗?是,我的确是桃花未来的相公,我也的确想要把她救出来,但你们可否想过我如何才能把她救出来?我只有一条路,就是查明王大春真正的死因,还桃花一个清白。如果我找不到证据,找不到凶手,桃花必死无疑。但这一切对你们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杀掉一百个范桃花也不能换王大春活过来,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根据眼前这些证据,找到真正杀害王大春的凶手。我们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也必须查出凶手杀害王大春的真正原因,否则整个县上的人,或者你我,都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对象。”
本来就是这样的,现如今,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没有人知道凶手为什么杀王大春,也没有人知道凶手到底会不会就此住手,杀害下一个人。
甚至,都没有人知道那个凶手,是不是就藏在他们之间。
“胡说八道。”有人嘟囔了一句,孟君泽却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谁说的话。
他伸手就按向了尸体的颧骨,与此同时,却听得王屠户大吼了一声“别碰我儿子”,便冲过来一把推倒了孟君泽。
孟君泽的余光已经看到了王屠户伸过来的手,他下意识便想要躲,却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身受重伤的身子,根本没力气跳开到一旁,现如今让王屠户这么一推,整个人都栽在了地上。
这次倒是没有扯裂伤口,可也是怪疼的。
孟君泽心里嘟囔一句:范桃花,我为你可真是受尽了苦头,你出来可真得好好补偿我。
“你儿子脸上没有人皮面具,我问你,你儿子死前几日,可觉得他与平时神态举止有什么异样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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