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爬了成百上千条虫子一般,“喵的,要不然我今天昏昏欲睡一下子没有清醒过来,怎么可能让她们打扮成这个样子?这玩意儿,麻烦得很,拆都不好拆。”
这最后一句话,许箫声说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显然是,还真的自己上过手,只无奈后来不了了之。
“走罢。”见这话题越是说下去,某个人越要跳脚,凤夕若恰到时机地转移话题,“真好你来了,我们就一起走。”
“行啊。”许箫声一听这话,欢天喜地地上前一把搂住凤夕若的肩膀,“走走走,难得有机会进宫,看老子不把它吃个破产。”
凤夕若哑然失笑,配合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宫人几乎都要看傻了,听傻了,差点儿就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这……这女子是谁啊,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只凤夕若待她这般宽宥,那宫人便是再心里震惊不安,也知道这人这事儿不是自己管得了的,当即决定不听不看,别人问也不知道。
许是因为凤夕若一行人人数少,又正好是在前后前往宫宴的中间,这一路走过去,倒是颇为清净。
许箫声一边挽着凤夕若,一边打量着她今日的妆容和配饰,越看越觉得惊艳,“我若儿,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人比花娇了。”
说道最后,她还自带音效的“啧啧”了两声。
若是以往,听到这样的话,凤夕若必然是一笑了之,但今日她却难得反问了一句,“是吗?”
“是啊。”许箫声又趁机多看了两眼,最后愤愤道:“喵的,真他么的便宜百里鸿渊这小子了。”
凤夕若闻言,又是一笑,只这一次却没有接许箫声的话茬。
事到如今,已经不知道是谁的幸运,谁的不幸了。
二人走得不疾不徐,尤其是许箫声,一边走一边左瞧瞧,一边右看看,时不时还问上一句,旁边的宫人就算是想装聋作哑都不成。
等到两人来到宴厅时,已经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了,原本还觉得时辰绰绰有余的宫人,彼时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倒不是赶路赶得,纯粹是被吓的。
凤夕若一出现在宴厅周围,便显然有人把消息传到了百里鸿渊耳朵里,一道身着紫色蟒袍的身影,快步从里厅朝外面走来。
凤夕若也看到了这道径直朝自己走来的身影,望着那一身紫金色的衣裳,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裳,唇角勾了一抹温婉的弧度。
执子之手,与子同袍。
而百里鸿渊在看到凤夕若云鬓间那熠熠生辉步步生莲的凤落惊鸿时,亦是眼睛一亮。
心有灵犀,心心相惜,在此刻的无声与默契中,达到极致。
于是乎,众人便看到向来冷漠严肃,又淡若清风像是什么事情都搅动不了心湖的摄政王,脸上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
他想再快些,再快些把心爱的女子拥入怀中。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地,截了摄政王的胡。
“素儿?”大陈的六王爷容瑾在凤夕若出现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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