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眸子,在榻边坐下,手指捏上锦被,正要掀开时,耳畔便传来一道低低的呼唤。
“若若……”
醒了?
凤夕若手指猛的顿住,身体都不由得僵住。
刹那间,她居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可就这么一句,接下来许久,都是是一片寂静无声。
难道是梦呓?
凤夕若记得许箫声和她说过,生病中的人易梦呓,而这个时候能够让他们呼唤出声的,定是自己心中颇为重要的人。
所以在百里鸿渊的心里,凤夕若当真是他觉得重要的人?
可若是如此,何故原主上辈子死不瞑目?
“若若,不要离开我,不要……”突然,床榻上的人再次动了,而这一次比之方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居然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最后……
看着那落在自己手腕上,还瞬间合拢的手指,凤夕若眉头狠狠一皱,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就朝他的面门而去。
却又在最后一刻,堪堪顿住。
怎么会这么冰?
此刻,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刚从冰窖拿出来的冰块。
这是,失血过多才会有的症状。
哪怕她再怎么怀疑百里鸿渊是装的,一件又一件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却容不得她不信。
凤夕若轻轻叹了一口气,别过了眸子。
罢了,看在病人的份上。
结果下一秒,她的手腕被床榻上的人狠狠往下一拖。
身体撞上锦被的那一刻,凤夕若意识都有片刻的空白。
直到另一只手又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她一把抱住。
凤夕若被迫半个身子趴在床榻上,耳畔甚至就是男人的气息。
凤夕若脸色阴沉如水:“百!里!鸿……”
就在此刻,她脖子上突然有什么东西落下,温温热热。
“呜呜呜……若若,对不起……我不走了,你也别离开我,对不起……”
凤夕若:“……”
凤夕若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跟一个病人计较,那绝对是那好的人有病,有大病!
夜黑风高,树形无形。
王府后院的某个厨房的房顶上,三道身影排排而坐。
十六看着姗姗来迟的某人,唇角一扬,将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怎来那么晚,给你留的。”
“你以为我如今跟你们一样,放荡不羁爱自由?”十七翻了个白眼,看清了手中的东西后,眼睛瞬间亮了,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哪里来的鸡腿?”
呜呜呜,自从去了王妃身边,她都好没吃的香喷喷的烤鸡腿了。
十六打了一个饱嗝,朝下面的厨房努了努嘴,“府里的。”
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堆得满满当当的碗,“别急,还有呢。”
十七蹭过去,瞅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卧槽,你居然偷府里的鸡?”
“偷什么偷?”十六白了她一眼,一脸看傻子的模样,“自家王府的东西,能叫偷吗?”
十七猛地怔住,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某个方向,“你别告诉我,主子院里那冲天的味道,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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