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月伺候完沐浴后,凤夕若便上了床榻。
感受着浑身的不适,凤夕若由衷地感受到了何为身娇体弱、手无缚鸡之力。
明月看着她微微蹙着的眸子,心里多了丝丝歉疚,“娘娘可是身体不舒服?”
虽然凤夕若并未再多说今日之事,但某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
“没事。”凤夕若懒懒地抬起眸子,身体靠在她送上来的软枕上,“你去帮我寻一副避子药来。”
“娘娘……”明月颤声开口。
“快些去罢,若是守了三年活寡的摄政王妃突然有了身孕,我们谁都别想活。”
她的话说得直白,甚至没有一丝遮掩,坦荡得明月脸色一白,接着眼眶通红。
最终捏着手指出了门。
是夜,明月终于将药端了进来。
凤夕若没有丝毫犹豫,端起碗一饮而尽。
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明月又一次在心里肯定,眼前这个人还是她们的摄政王妃,但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为了保证药效,大夫特意没有放饴糖,就连她端着都能闻到一阵苦涩的味道。
之前的摄政王妃,可是一个吃药都怕苦的人儿,哪里会这样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但她心里也有了更多的底气,她相信眼前之人一定能够救下她的弟弟。
喝完药后,凤夕若便让明月退下了。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梳理一下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她如今的身份说起来是身负百万嫁妆的寡妇,但是只有她知道摄政王其实并没有死。
可不管他死没死,凤夕若都不想让自己和他扯上关系,原因很简单——
如果说不幸的源头始于这场桃花乱,那么不幸的终点就是摄政王百里鸿渊。
桃花乱她已经解决,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摆脱摄政王妃的称号。
太子既已出手,其他势力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块肥肉,以她如今的状态,贸然离开只会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假死倒是好主意,但这就代表原主的百万嫁妆全打了水漂。
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但更不愿意做便宜了别人的冤大头。
尤其是本就对她图谋不轨的人。
她没有圣母情节,但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总归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想到这儿,凤夕若脑海里立马出现了两个方案。
如果能在百里鸿渊回来之前把嫁妆都转移,再以假死之名悄无声息地离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在此之前做不到,那么就要走第二条路——等百里鸿渊回来后,想方设法和他和离。
方案一定,凤夕若便开始琢磨接下来的谋划。
正想着,窗子突然一响。
凤夕若转头看去,整个人猛然怔住,瞳孔急骤收缩——
大雪纷纷,在窗子合上的间隙留下一片雪白,屏风前,一道身披黑色大氅,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傲然而立。
寒意和冷意同时席卷而来。
凤夕若倒吸一口气,身体瞬间绷紧。
“你——”却又在要喊人的前一刻回过神来。
这里是摄政王府,她若出声惊动了府中其他人,今日的筹谋不仅将前功尽弃,而她自己也将万劫不复。
这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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