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怕楼聿因为伏鸢失忆的事大受打击,他咂舌踢踢拉拉从酒瓶堆中艰难穿行,来到客厅。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冷白的锁骨,性感撩人。
他坐在地毯上,一只长腿微屈,阳台上的窗帘紧闭,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整个人几乎隐没在黑暗的阴影里,看不清脸上情绪。
大早上喝酒。
真能折腾啊。
“伏鸢失忆也是没办法的事。”
梁瑞博拉开窗帘,愁眉苦脸叹气:“事到如今,我说聿哥,你也别太伤心了。”
楼聿执着酒杯,看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低低笑出了声,他说——
“不,我很高兴呢。”
梁瑞博惊恐瞪大眼睛:“高、高兴???!!!!”
他没听错吧!!
是他聋了还是聿哥疯了?!!
“嗯,高兴。”
男人慢慢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绯红的唇瓣轻弯,原本清越的声线染上几分病态的痴狂,显得脆弱又可怜。
“你说,她能喜欢上我第一次,是不是就能喜欢上我第二次?”
原来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原来不是因为厌恶。
原来不是不愿意承认。
她只是不记得了。
鸢鸢只是不记得了。
鸢鸢
茶几上摆着两人的合照,楼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划过喉管,麻痹着人的神经。
他将玻璃杯丢在一边,把相框抱在怀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喃声说:“忘记了好。”
忘记她对他的不喜。
他低头,执拗地盯着那张照片,笑声压得很低,自言自语:“鸢鸢会重新爱上我的。”
“她会重新爱上我的。”
他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楼聿贪恋地抚摸着照片中少女的脸颊,像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一般,细细摩挲。
不知过了多久。
他抬起头,眼底带着一闪而过的猩红,单纯问道:
“梁瑞博,我说的对吗?”
靠
看着眼前不大正常的男人,梁瑞博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咽了咽口水。
在心底疯狂咆哮了句。
——操,神经病啊!
这么吓人。
“梁瑞博。”楼聿眸色变冷,又叫了他一声。
“对、对的,你说的都对。”
梁瑞博身子一抖,磕磕巴巴回答。
为了避免某人陷入更加癫狂的状态,他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暂时隐瞒下伏鸢只是暂时回国的消息。
所谓报喜不报忧。
他僵硬着笑了两声:“哈哈聿哥,兄弟相信你,伏鸢一定会重新爱上你的。”
“那什么最新消息,伏鸢即将出席江绾绾的婚礼当伴娘。”
“咳,这是个机会哦。”
“伴娘?”楼聿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然后直直看向梁瑞博:“去安排一下,我要当伴郎。”
“保证完成任务。”
梁瑞博见他情绪稳定下来,悄咪咪松了口气:“聿哥,楼总,既然咱决定重追所爱,是不是得振作点了?”
“下午的会,别忘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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