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件都一起留下了。
在知道那一个个箱子里装的可能都是文物之后,再去看它们被运走,就有点残酷了。
疑似放在桌上不好看,张小楼挪开花盆放在花几上供小姐观看,只是他和管家凝神静气,看着花几上的‘破烂’,始终没整明白小姐到底看中它哪点。
齐铁嘴只负责选好东西,多的就管不了了,正好佛爷不在,就不信有人敢像佛爷那样,逼着他往火坑里跳。
往里走了几步,格局平阔,空间明净。
他抬头观望,寸厚的羊毛地毯只铺了书桌那一圈,而书架分为左右两列,一眼看过去有红皮烫金的外国书也有常见的装线书。
看来这间书房不常用,明面上全是基础摆设,连一两件能代表主人喜好的物件都没见着。
他就这么无事一身轻地转来转去,见临窗的小桌子上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心无旁骛,齐铁嘴好奇凑近一看,不禁笑道:“都说学戏先学声,打铁先打钉,你怎么才刚开始练字就登高望远。”
捧珠不好意思的用胳膊盖住,腼腆道:“小姐喜欢,我就是跟着小姐胡乱练一两张,不是真的好高骛远。”
齐铁嘴往邻桌看,边缘确实放着王羲之的字帖,再一瞧寿山石笔架上的紫毫墨迹未干,从他这个角度透窗的薄光将宣纸上的字迹照得有些晃眼,不甚清晰。
捧珠见他只瞧了两眼就原则性收束目光,带了点炫耀的小心思,她顺势介绍他视线范围之内的窗户左侧墙壁,“八爷,你看的那幅画是小姐同窗画的,不过诗倒是小姐亲笔题的。”
既然都挂出来了,自然不会介意旁人观赏。
齐铁嘴绕过书桌走近观看,细看之下一怔,其笔触如春水轻蘸,行若流水,一笔一划飘逸灵动,字形隽美。
虽然他自己写的不怎么样,但小香堂卖书画碑帖还能搭上一卦,理论知识不差,对金文、甲骨、钟鼎全形拓、汉魏残石等等也多有涉猎。
都说书法与年龄关系不大,可如今有名有姓的大师年龄无一不往四五十上靠,明珠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水平,除了自身灵性极高,想必也下了不少苦功夫。
越明珠望着纤毫毕现的毛发,陷入沉思,她不明白圆明园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家?
不是说当初被英法联军盗走,直到一百多年后才逐渐露面,有被收购有被捐赠回国,这一件仅在某次拍卖会上疑似露过面,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她撑着下巴琢磨半天,还是觉得这年代要仿造也不至于去仿造一个水龙头,金大腿眼光独到,断不可能会收藏假货,总而言之,这东西在自己家好过流失海外。
这么想,它怎么来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
想起其他被搬走的文物,她期盼地扑闪眼睛:“不能全部自己留下吗?当传家宝我们收藏不行吗?”这卖出去换成钱能值多少?
管家:“”其实刚刚从家里搬走的基本都是正经渠道流传下的古董,没一件倒斗的明器,瞧着箱子多,可在张家眼中真算不得什么。
值得留作传家的奇珍异宝,早在人皮灯笼那次过后就全部运往别处收藏起来了,毕竟不好让小姐觉得家里晦气。如今这批货仅仅是清理残余,也就两个鼎是近期出土没来得及运出去,给小姐留了个商晚期的,剩下还有个西周的送过去也够了。
怕说多错多,万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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