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府住下了,你不妨猜猜我能从她口中问出多少来?”
听出他语气中暗含的一丝威胁,张启山不为所动。
二月红无奈,“让我看看,也好知道以后在明珠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张启山这才松手。
越明珠的这份调查自然只会比陈皮那份更详细,祖上往前数三代都记的清清楚楚。
细细翻过,二月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明珠的履历自然清白。
曾外祖曾任多省按察使、布政使、总督等职,外祖亦是光绪年间进士,曾任内阁中书,中年携女返乡归隐,两个舅舅
在末尾触目惊心的两个红字上停留了一秒,他继续往下看。
过了一会儿,合上纸张。
二月红想起档案上相关童年的寥寥数语,摇头轻叹:“五岁唐诗启蒙,十岁读完四书就随老师开读诗经和左传。难怪我见她第一眼就觉得气质不一般,原来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要不是两个舅舅在上海出了事,导致外祖悲痛过度离世,母亲也打击过大因此病逝,而仅剩的父亲又在南下时被日本人机枪扫射而亡,短短几年内家破人亡。
明珠也不至于一路颠沛流离辗转来到长沙找张启山这个远房表亲,大可以在她家乡继续做一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
“你若不打算将她养在身边,不妨考虑考虑我和丫头。”二月红说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张启山孤家寡人一个,性格冷又不爱说话,府上空荡荡的,怎么照顾得好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姑娘。
与其把她托付给那些他外祖家的女眷们,还不如交给他和丫头。
“你说呢?”他问。
张启山收好两份档案,闻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异想天开。”
前厅中发生的这段谈话,越明珠一无所知。
管家来叫人,她就放下铲子拍拍手上的沙土,打算跟他走。
陈皮叫住她:“别乱跑。”
没正面回应他这句警告,越明珠昂起下巴点了他踩着的篮筐一下:“今天的分量我是挖足了,明天继续。”
陈皮只当她听进去了,闭眼不再搭理她。
跟在管家身后往前厅去,她掰着手指头算算时间,猜测应该是二月红准备告诉她一点有关便宜爹那个张姓亲戚的事了。
等到了前面。
管家问好后躬身退出厅内,一直默默站在他背后,被他挡住了视线的越明珠这才发现在场的除了二月红还有另一个人。
抬头望去一见到对方,她就挪不开眼了。
卧槽。
心跳声在胸口砰砰作响,声音大的她都想捂住生怕被人听到。
天啊。
她悄咪咪地咽了下口水,这么粗这么闪的金大腿还是平生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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