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忙完,看了一眼把脑袋凑在前面的杜幸,轻轻叹了一口气。杜幸感觉到气流,立马直起身子,正直的回视着阿守,一脸的稚气。
阿守无奈,只好细细的给杜幸解释。
“这是灯盏,每年的元宵节都要点灯盏的,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这些都是用荞面做的,可以捏成自己喜欢的任何形状……”
阿守还没有说完,杜幸就打差:“哼,所以你就捏了一头猪?”
阿守捏了捏杜幸的鼻子,接着说:“然后搓好灯芯倒上油。用火点着,等灯芯烧完后,会留下灯灰,我们这里有说法,如果谁的灯灰大,今年谁就有福气。
杜幸:“噢,原来是这样,我以前都没有听过,好玩。”
杜幸的“噢”的九曲回肠,就像是小孩子弄懂了什么了不起的只是难题一样。
阿守笑着抬头叹了一口气,杜幸有点懊恼,可定时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蠢了。
阿守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打火机,一一给这些可爱的灯盏点上火,过了几分钟,等他们烧的差不多的时候,阿守小心翼翼的端起一个,一手拢着火,端出了厨房。
杜幸不知道阿守这是要干什么,只是跟在阿守后面,看阿守把这个灯盏端到大门口,抬起脚,放到了高高的门框上。
杜幸指了指:“这是干嘛。”
阿守挠了挠头,刮了一下杜幸的鼻子:“不告诉你。”
杜幸拍阿守:“幼稚。”
阿守进屋,把杜幸的小猪灯盏给了杜幸。
“这是你的。”又给自己拿了一个:“这是我的。”
杜幸:“每个人都有一个吗?”
阿守:“恩,我们要不要比一比谁的灯花大?”
杜幸:“好啊,比就比。”
杜幸一直盯着自己的灯盏看,想看看自己的灯灰会不会比阿守的大,阿守看杜幸一直凑在前面,怕她吸进去太多的油烟,他拉着杜幸坐在椅子上:“你这样一直哈气,灯盏的油不会好好烧的,你就坐在这里等着吧。”
屋子里烟雾缭绕,全是灯盏留下的烟雾,杜幸感觉有点呛,她捂着嘴巴咳了咳。
阿守回顾了一下屋子四周,要带着杜幸去他们的房间。杜幸不愿意,说自己要等着看自己灯花。
阿妈说:“你们去吧,我给你们盯着呢,好了喊你们。”
杜幸这才跟着阿守走了,她在卧室里一直注意这厨房的情况。阿守让她上床,把窗帘给她拉开,方便她看。
阿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好了。”
杜幸立马就要下床,阿守两三步奔过来制止,“慢些。”
他给杜幸穿上鞋,自己还没有直起腰,杜幸已经出门了。
阿守:“……”
等阿守进了厨房,里面的烟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杜幸一脸笑意:“哈哈,怎么样吧,我的灯花比你的大吧。”阿守看过去,是比自己的大。
等阿守凑近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插香的那个眼明显移动过,他看了一眼阿妈。
阿守拔了香杆,咬了一口灯盏。
杜幸惊讶:“还可以吃啊?”
阿守点头,杜幸狐疑的拿起自己的那一个咬了一口,“咦,居然还蛮不错的。”
灯盏的边都是被火考的脆脆的,一口咬下去,不仅有一股淡淡的油香味,居然还有烟熏的味道,杜幸没有忍住,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个。
杜幸:“对了,你给门上放灯盏是什么意思啊。”
阿守不说话,杜幸看阿妈,阿妈也不说话,杜幸就不好在问了。
晚上,杜幸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是希望你安心留下来和我安心过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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