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介农妇,只识得几个大字,为防止被骗,恨不得事事都亲力亲为。
便是那么几日的时间,檀织许竟就看着孙姨母生生瘦了一圈。
“哎呀姨母,几日不见,怎么消瘦许多。”檀织许一见到孙姨母进来,连忙拉着孙姨母便坐下。
孙姨母虽瘦削了些,但整个人也瞧着愈发的干练,人也倍精神,“害,不妨事儿,也就这两日忙了些,你说的事情啊,姨母都给你办好了。”
姨两拉着手,檀织许心中熨帖的很,“姨母办事最牢靠了,我自然是放心的。”
“对了,今日怎么叫姨母来这,可是又有什么事需要姨母帮忙?”孙姨母问道:“有事尽管与姨母说。”
檀织许淡淡一笑,“不急,姨母先随我逛逛这绣坊。”
说着,檀织许拉着孙姨母起身,竟真的开始为孙姨母介绍起绣坊来,孙姨母真当是来参观的了。
“姨母,你在这稍等,我去取了样衣便来。”檀织许将孙姨母带到制衣间外的凉亭,说道。
檀织许那厢刚走,便见着张氏带了两个丫鬟拿着样衣过来。
远远瞧见个眼熟的身影,张氏便顿住了脚步,“你们瞧,那是不是”张氏一时想不起来,话到一半就说不出了。
“大夫人,正是二夫人的姨母。”倒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先认了出来。
“是她!”张氏恍然大悟。
便是这个孙姨母伙同檀织许那个小贱人做局害了自己!好啊,自己不去找她的麻烦,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张氏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迈步便直朝着孙姨母而去。
“哟,这不是孙姨母吗?”张氏趾高气扬,“怎么来咱们侯府的绣坊了?”
“是侯府大夫人。”孙姨母见着来势汹汹的张氏,不同于往日的拘谨,瞧着从容不少。
“是了,咱们侯府虽说不比往日,但好歹也是穷苦人家羡慕不来的荣华富贵,有三两个穷亲戚非要扒着不放,那也是常有的事。”
如此大刺刺的言论讽刺,孙姨母听说对方在暗讽自己是来打秋风的,骤然心中不快。
“老身曾听闻侯府大夫人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先前还有疑虑,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孙姨母道:“大夫人,您虽是侯府的夫人,论出身地位,我在低了您一等,但您这气度学识却实在不如老身一个乡野村妇。”
“什么?”张氏一听就气不打来一处,“你说我小心眼?”
“不是吗?”孙姨母毫不客气,“便是老身一个乡野村妇都懂得家丑不外扬的道理,而大夫人您,在这人来人往的绣坊之中,口口声声便苛责我一介妇孺来打秋风,这是其一。”
孙姨母丝毫不给张氏留脸面,“其二,便是想要骂人打秋风,大夫人也应当谨慎说话,一口一个穷亲戚,也失了侯府大夫人的身份!”
“你你你!”张氏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敢摆起长辈的架子,教训起我来了你!”
“其三。”孙姨母掷地有声道:“当众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实在仪态难看,有辱名门风范,张口便是恶言,跟市井村妇又有什么区别!”
张氏何曾被人这么当众教训过,当即眼前一黑,也发了狠,“你还敢说,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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