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雷启鸣这伙人第一次恶语相向了,之前只能息事宁人,所以一直忍着,但这次太过分了,于是陈耀晞上前要找他们理论。
结果雷启鸣以为陈耀晞要上来打架,便先出手推了一下他。
由于两人身高体重相差很大,陈耀晞被大力推了一下之后,脚下一滑身体便从天台栏杆翻了出去……
“他掉下去以后,我们都愣住了,于振阳最先说,警察问,就说看到他自己跳下去的。我一想,是我推的他,肯定责任都在我,于振阳这么做,其实是在帮我,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就怂恿高屿强也同意了。”
雷启鸣说完,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对当时隐瞒真相的懊悔,还是遇到了陈晃,他十分懊悔。
当然,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
“如今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我咎由自取?”雷启鸣忽然自嘲起来。
江峻州已经一脚跨出了门,又转回头对雷启鸣说:“心术不正,罪有应得。”
雷启鸣一怔,表情木然,继续拖着沉重的脚镣回监室。
从看守所出来,江峻州和言岑立即赶回队里。
利用路上的时间,他们简单讨论了关于陈晃有帮凶这件事,最后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来。
“没想到陈晃对陈耀晞的感情这么深。”言岑忽然感慨,“通常情况下,父母特别重视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会记恨自己的兄弟姐妹,潜意识认为是他们抢走了父母的爱。”
江峻州说:“我猜,陈耀晞应该非常反感父母对陈晃的区别对待,甚至觉得都是因为自己陈晃才遭受冷落,由此,陈耀晞对陈晃有一种亏欠感,所以会对陈晃格外好。而陈晃在没有父母关爱的家里,便把陈耀晞当做是她唯一的光了。”
“所以,光灭了,陈晃从此就身处黑暗了……”言岑心情十分复杂,虽然陈晃值得同情,但罪不可赦,更令人惋惜的是,她不是只有复仇这条路可以走。
江峻州没有说话,默默加大油门,往回赶。
谁知刚进支队大院,车还没下,就看到肖介从楼上跑了下来。
江峻州立即降下车窗玻璃问:“怎么回事?”
“天宏集团董事长高山报警,他儿子高屿强半个小时前,在去往机场的路上,被不明身份的人劫持走了。”肖介喘着气说道。
言岑心一沉,这么快就下手了?!
“监控调了吗?”江峻州说着已经下车,大跨步上楼,言岑紧随其后。
肖介一边走一边说:“劫持地点在机场高速公路入口处,高屿强的车突然被一辆黑色商务车反超逼停,紧接着从商务车上下来两个戴着卡通面具的黑衣人,直接用榔头砸破车窗玻璃打开门。
随即他们把后座的高屿强拽下车拖进商务车后驶离现场,整个过程只有一分钟,高屿强的司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之后这辆商务车向西行驶了十五分钟,在锦州出口下高速,但没进市区,而是拐进了匝道口旁边的一条小路,就此失去踪迹。
这条小路中途有两条岔道,一条通往锦明镇,一条通往金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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