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凡事最怕什么?”江峻州问。
言岑没领会江队长的用意,摇了摇头。
江峻州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了下来,淡然地说:“最怕‘认真’二字。”
言岑一怔,豁然开朗。
“回去睡一觉,头脑恢复清明了再来干活。”江峻州说着解开了安全带。
言岑往外面一看才发现已经回到了支队,但她不明白江队长刚才那话的意思。
“我现在的头脑很混沌?”她随即问。
江峻州发现衬衫袖口沾了灰,一边掸一边说:“你刚刚提到的那些调查思路,耗时耗力,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考虑的。”
言岑自我感觉此时大脑的状态虽然疲惫,但也不至于不堪一用,起码她能听得出来江队长已经找到破局的方法了。
她现在就想追问,不过预感江队长应该不会回答,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江队,那我回家了,那个……谢谢了。”言岑说完便推门下车。
她听到身后的江峻州轻轻说了句“不客气”,这会儿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天也快亮了,魏羽忱已经起床准备去上班,看见言岑一进门就躺倒在床上的糙汉样,不禁直皱眉,“你们江队长知道你不洗澡就睡觉吗?”
言岑听到了,装睡着,心想浑身都散架了谁还管他知不知道。
于是她一觉睡到中午12点,然后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去法医室拿尸检报告。
“钟法医,有新发现吗?”言岑问。
钟法医通宵解剖尸体出报告,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精神头十足,因为有重大发现!
“死者右手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块被血浸湿的小纸片,已经送到技术科做处理,现在应该有结果了。”钟法医说完还不忘推测了一句:“我觉得是死者在即将坠楼的瞬间,拼命想要给我们留下线索。”
金福的小聪明没能保住他一命,但至少没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言岑拿上尸检报告立即去往技术科。
而检验报告刚刚出来。
经过处理,纸片上的血迹被清除,能看到是一张很薄的纸。
技术科的同事解释,这种纸学名叫拷贝纸,也叫内衬纸、雪梨纸,一般用来包装商品,像鞋包、水果之类,起防潮、缓冲作用。
而这张纸片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上面有水印。
技术科的同事推测:“应该是用来包装比较高档的商品,公司为了提高商品档次,特意定制了有品牌标识或是公司名称水印的拷贝纸。”
经过放大,能看到这张小纸片上有一个能辨识出大半部分的“航”字。
这可能是品牌名称里带有这个字,也可能是公司名称里带有这个字,总之,杀金福的人,跟这家公司有某种关联。
事不宜迟,言岑拿着两份报告去找江峻州。
江峻州看完后立即召集大家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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