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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介也皱眉,“你想跟安露结婚?”
乔粤帆淡淡地说:“是。准确地说,曾经是。”
肖介紧接着问:“为什么是曾经?”
言岑发现,乔粤帆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冰冷无比,而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没有语调,像无情的机器一样。
“她说只有进入社会才会明白,很多事由不得自己,人人都是在夹缝中生存,不要妄想太多,能在当下快乐便是上天的恩赐。
我不了解社会是什么样,但我清楚她的意思:如果能离婚早就离了。
所以我要跟她在一起,就必须让包炳来消失。
但包炳来真消失的时候,她却开始跟别的男人约会了。
我才明白,她说的‘当下’其实是没有以后的意思。
没有以后的事不是经常发生吗,为什么就难以启齿,不直接说分手?
你骂我,打我,杀我,都可以,但是不能骗我。
所以她要承担骗我的后果。
最后,我还想说,给安露点的小龙虾里没有毒,我的计划是在第三次给她点小龙虾的时候再下毒。”
乔粤帆说完,单面玻璃内外都沉默下来。
老邱长吁短叹,几次想开口话又咽了回去。
而肖介的情绪里,更多的是气愤,“法律在你眼里算什么?杀人是游戏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他们往后该怎么办?”
乔粤帆像一座雕塑一样,对肖介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言岑转过头,对江峻州说:“我推测,在安露之前,乔粤帆没交过朋友,没谈过恋爱,与父母也从不谈心,当然,父母也没怎么关心过他。
从小到大,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他不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产生冲突后,该如何化解。”
江峻州看着玻璃里面的乔粤帆,微微皱眉,“他是一个极度自负又极度自卑的人。”
言岑点点头,也看向了乔粤帆,“他很聪明,却聪明过了头,认为自己精心设计的犯罪计划完美无缺,警方不可能察觉。”
“他又非常自卑,看到安露跟别人约会,估计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可他还舍不得丢掉安露送给他的香水——”言岑轻轻叹了口气,“但是他的自负又不允许别人背叛,所以才走上了这条极端的路。”
法律和道德对于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乔粤帆来说,没有坦诚重要。
言岑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乔粤帆照片上那个眼神的感觉,是稚嫩。
现在看来,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确实过于简单了。
可是如果他能多得到一些真诚的爱……
至于安露,她的感情生活是她的私事,但她的疑似违法经营行为势必会受到法律的公平对待。
这会儿,江峻州的电话忽然间多了起来,言岑听到,乔粤帆的父母来了,那把扔到下水道的匕首找到了。
正午十二点,这场迷雾终于要散去了。
乔粤帆却还继续在问:“你们怎么发现是我的?是看出我在去找包炳来之前,走的路线是一个‘安’字吗?”
言岑微微一怔,她的突发奇想居然歪打正着了。
面对江队长投来的欣赏目光,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但她想告诉乔粤帆:
答案是他舍不得丢掉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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