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那个畜生的?”孟淑娜的父亲佝偻着腰,说话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整个人都在晃动。
江峻州赶紧先让老人家坐下来,安抚几句然后说明警方办案有纪律,不能透露任何信息,请他理解。
孟淑娜的父亲深吸几口气,不住点头,“我读书少,但这个保密的道理我懂。”
不过转而孟淑娜的父亲又疑惑起来:“那你们今天来是为的什么?”
江峻州给了言岑一个眼神。
言岑领会,立即用一种特别亲和的声调回复孟淑娜的父亲:
“孟叔叔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来确实和昨天的事有关,不过您听了之后先别激动,我们也是按照流程办事,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就说没有,别多想。”
先打了预防针,孟淑娜老两口在听到孟淑娜极有可能出现在埋尸现场时,情绪果真缓和了许多。
“警察同志,你们再查查,兴许搞错了,淑娜在你们说的那日子之前的半个多月,就已经去海东打工了。”孟淑娜父亲的记性非常好。
孟淑娜母亲也逐渐回想起来,“出了那件事之后,淑娜在镇上都不敢出门,怕被人在背后议论,于是就想出去打工,我和她爸觉得也不能被这事困一辈子,就同意了,可没想到……”
孟淑娜母亲说着忽然哽咽了,言岑赶紧递过去一张面纸,“孟阿姨您别难过,是后来又发生什么事让孟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孟淑娜母亲含着泪点头,一把抓住了言岑的手。
这个小细节没逃过江峻州的鹰眼。
她无害的长相,再加上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姐,一来二去就消除了孟淑娜父母的戒备心。信任建立起来之后,孟淑娜父母也就会对警方毫无保留。
江峻州本身就是一副清冷相,更不擅长对人慈眉善目,不得不承认,带着她办案有时候确实省时省力。
“阿姨,您慢慢说,孟姐如果真是受人加害,这事也归我们警方管。”言岑的话给了孟淑娜父母极大安慰,他们详尽叙述了孟淑娜精神失常的来龙去脉。
二十三年前,孟淑娜为了躲避闲言碎语去了海东打工。
据孟淑娜讲,工厂活多,长途电话费又贵,所以她平时就发个短信报个平安,也就只有在过年才会往家里打电话,同时还汇一笔钱。
这样相安无事持续了五年。
然后突然有一天,孟淑娜披头散发出现在家门口,把老两口吓了一跳。
随后老两口发现孟淑娜精神失常,看了三年病没有任何好转就放弃了。
这期间,无论谁问孟淑娜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予理睬。
所以,孟淑娜究竟遭遇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现在想想,就不应该同意她出去,她性子弱,肯定又是被人欺负了……”孟淑娜母亲又掩面伤心起来。
言岑安慰了孟母几句,看向江峻州。
眼下,线索断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起来什么可以打给我,今天就打扰到此了。”江峻州给了孟淑娜父亲一张名片,便和言岑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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