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下周二下班前交给我。”
江峻州的背影在门口一晃而过,言岑发了一会儿愣,这连休息天都留了,干嘛还要绕个弯故意唬她一下?
她是学心理学的,分析过形形色色的人,第一次遇到这么琢磨不透的人。
有意思。
这时,老邱在门口叫她去食堂吃饭,言岑这才从会议室出来。
“小言啊,刚刚会上的事我才知道,你别往心里去,这帮臭小子就是没有分寸爱起哄,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老邱是特意过来找她的,见人一直不出来,还以为她觉得委屈在里面难过呢。
言岑一听笑了,“他们刚才在会上被江队骂得很惨,接着又被您训了?”
“是吗?他们没说。不过敢踩江队的雷区,也是好日子过多了,活该。”老邱居幸灾乐祸了一阵,转而关心起言岑,“没被吓到吧,江队的脾气大,不过现在已经比早年温和很多了。”
言岑来了兴致,“他早年能有多凶?”
老邱便在饭桌上,把江队长早年的光辉事迹挑重点说了一遍,把言岑震惊到刷新世界观的地步。
今年28岁的江峻州,警龄居然有十年!
他自小天资过人,16岁跳级上大学,18岁就进了警队,说是实习,其实已经是个全职警员,只不过每个学期末他要回学校考试,等到他20岁大学毕业才正式入职。
“确实天赋异禀,跟着老赵连破大案要案,也不怪人家恃才傲物。”老邱颇为羡慕,“我要是也有他这个天分,我也横着走。”
言岑自己也代入了一下,狠狠点头,“就是赵局受累了。”
老邱笑出声来,“你是不知道,那时候老赵天天对他拍桌子敲板凳,对外又三天两头跟人赔笑脸,火冒三丈手都举起来了又舍不得打,就差叫他祖宗了。”
听到祖宗这个词,言岑想到梅姐也这样称呼过江峻州,原来还有据可依。
“那都是早几年的事了。”老邱收起情绪,忽然变得深沉,“再混世的魔王,人间炼狱里滚打几圈,棱角就算磨不平,也会知道收了。”
他们背靠正义,面对这个世界的阴暗角,面对人性底线的一次次冲击,只有钢铁心脏才不会动容。
“办得案子多了,年纪也长了,懂得黑白之间还有个灰色,人就沉稳下来了。”老邱强调,“我不是说他学会了妥协,而是做事注意方式方法了,开始顾及别人的感受了,就是有——”
老邱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卡住了,言岑接上来,“有人情味。”
“是这个意思。”老邱拍了一下大腿,“不过,脾气虽然好了很多,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别惹到他。”
老邱的话把言岑逗乐了,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甜,被不远处一队其他人看到,心里发痒直犯嘀咕。
工作时间跟在江队身边无从插手,空闲时间老邱又把人护得这么严实,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拉近距离!
不知不觉这么一聊就到了下午一点,言岑想起来还有事就跟老邱道了别。
是给花爷买的罐头到快递驿站了,她去取了顺便回了趟家,把花爷开心得粘在她身上不让走。
最后她从隔壁房间给花爷找了一个布偶玩具才得以脱身,然后准时准点等在江峻州车旁,看着他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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