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言岑趴在走廊窗台望着支队大院门口,只有树影斑驳。
一个小时前,老邱收到捷报,涉案人员全部归案。
郭鑫父母随即赶往医院。
言岑估算半个小时后他们就能归队,可现在又过去半个小时,人影未见,难道有什么意外?
忽然,红蓝警灯跳出街角,大队人马鱼贯驶入大院,他们终于回来了。
言岑转身回办公室,发现老邱已经站在了楼梯口,逮住第一个上楼的宋仲皓问:“半夜还堵车?”
宋仲皓一头的汗,朝老邱直摆手,“别提了,黄盛永在回来的路上吓尿昏过去了,我们又去了一趟医院。”
这个意外实属意外,不过接下来又让言岑意外的是,老邱竟然顺嘴把她请钟法医急救郭鑫母亲这事当作光荣事迹宣扬了一番。
“人家父母伤心欲绝晕了过去,他有什么资格晕?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多亏小言……”老邱如实陈述,但夸大了自己的主观感受,进而感染了后面陆续上楼的同事,大家纷纷向言岑投以各种意味的目光。
听者有份,这其中包括江峻州。
江峻州轻轻的一瞥眼,又让言岑经历了一遍社死的抓狂。
还好,时间不长,紧接着她听江峻州说大家先回宿舍休整。
“黄盛永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明天早晨上班再审讯。”
于是众人调头就往宿舍奔,两个通宵不说,关键是两天没洗澡,衣服都腌入味了。
“对了,姑娘,还没给你申请宿舍呢,要不你明儿晚点来,我跟江队打声招呼。”老邱捶着自己的腰也要去宿舍,见她还没走,忽然意识到。
言岑表示不用,“我家近。”
看着她下楼的背影,老邱忍不住特意绕到江峻州面前啰嗦了一句:
“姑娘吃亏在外貌上,但凡长得凶一点,就是天生干刑侦的料。”
这种变相夸赞江峻州第一次耳闻,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说:“专案专人的规矩变了吗?非本案侦办人员查看尸检报告,好像要经过我允许吧。”
老邱愣了一下,立马扶着腰出办公室,“江队,我去歇一会儿,腰不行了。”
江峻州说了句保重身体转身回办公室,一眼看到言岑办公桌上的兔子头马克杯,微微扬起的嘴角又放下了。
同一时间,言岑跨出单位大门,才发觉精神一放松,脚下就有点飘。
这漫长的上班第一天,可以用跌宕起伏来概括。
好在她家近,就在街对面的行知园小区,走路五分钟。
她迷迷瞪瞪到家,一觉睡到闹铃响,早上七点半。
简单啃了两片面包,她换衣服上班,蹲在门口换鞋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喵呜”,吓得她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深栗色木地板上,一只个头不大的黑狸花猫,戴着四只白手套晃晃悠悠跑过来,一屁股挨在她脚边,一脸委屈地仰头望她。
霎时,四只大眼睛相对而视。
言岑下意识往后一仰,大脑开始快速回放。
昨夜回家路上精神涣散,好像是在小区花坛顺手撸了一把猫,然后到家开门的时候,发现这只猫竟跟了过来。
门一开,它像大爷一样大摇大摆进屋,她当时没觉得不妥,便关门睡觉了……
现在她意识清醒,思维敏捷,才惊觉自己干了个不着家的工作还捡猫养!
“喵呜”
可它冲她轻轻一叫,她便立即起身翻出猫窝猫砂盆,然后打开柜子发现猫罐头还没过期,赶紧给它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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