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实际上他的骨龄已经二十一岁了。秦太后看似不到三十岁,实际上,她的骨龄已经四十四了。他们俩都中了同一种毒,毒性抑制了他们的生长,让他们的身高容貌很难再发生改变。我怕王府里还隐藏着这种人,所以特意检查了一遍。”
她看着空间里突然变得沉默的离墨,笑道,“国师大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呢?”
离墨的确无话可说了。
因为景飞鸢列举的事让他清楚了,景飞鸢不是在诈他,景飞鸢是真的早就搞清楚了秦太后的真实身份。
这种情况下,他再嘴硬狡辩,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沉声道,“姬无伤也知道这些事,对不对?”
景飞鸢应了一声,“他知道,否则他不会因为太后算计我这么一件小事就要带兵回边关,他没有这么不稳重——”
离墨默然,几息后才缓缓笑道,“他果然是在故意以退为进,他是想借着这件事造反抢夺曜儿的皇位!”
景飞鸢纠正他,“抢夺?你这个词用错了,是你和秦太后带着你们的曜儿卑鄙抢夺了姬无伤父母打下来的江山,姬无伤如今,只不过是拿回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罢了。”
离墨凄凉一笑。
他呢喃道,“难怪,难怪姬无伤敢在我面前发誓,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抢夺曜儿的东西,因为在他眼里,皇位根本就不属于曜儿……”
景飞鸢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然后,景飞鸢问他,“如今你的三个儿子,你的妻子,还有你的恩人师父都在我手中,你觉得你还能与我僵持到几时呢?你若是识趣,最好立刻将姬无伤体内诅咒的事告诉我。”
离墨闭上眼睛,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他说,“你很爱姬无伤,只要你足够爱他,他就是你的软肋,我什么也不怕,大不了我跟你们一起死。”
他弯起嘴角,“啧,若是姬无伤这个摄政王立刻暴毙而亡,就凭你一个人,你想杀我那两个武功奇高的大儿子,杀我大权在握的皇帝小儿子,恐怕就不容易了。”
景飞鸢笑了,“有多不容易?我和姬无伤之前这么长时间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因为我们觉得杀你这个武功奇高并且还在他体内种下咒术的人非常不容易,可现在我使用了这旁门左道,抓你不是也轻轻松松么?”
景飞鸢问离墨,“抓他们,还能比抓你更不容易吗?”
离墨一时间哑口无言。
景飞鸢说,“你很清楚,阿澜和郑知恩大哥对我有多信任,我只需要笑眯眯握住他们的手把个脉,就能送他们来见你,让你们一家人死在一起。至于曜儿么,我装作失去他皇叔痛不欲生的样子,不需要我说什么,他就会乖乖跑过来哄我……”
离墨一想到自己那两个大一点的儿子像待宰的小羔羊一样乖乖笑着任由景飞鸢靠近他们扣手腕杀害,就眼前一黑!
再一想到他那过分纯良的小儿子在两个哥哥送死后,也傻乎乎的跑上前去抱景飞鸢哄景飞鸢,再次被景飞鸢无情杀害,他就觉得窒息。
他恶狠狠咬紧腮帮子。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半晌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阿澜和郑知恩那小疯狗与你们没有冲突,我知道你们不会伤他们,可是,曜儿呢?你们会怎样对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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