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老爷,也不能欺负了我们的女儿!”
景寻鹤也气呼呼凑过来轻轻拍了拍姐姐的脑袋,瓮声瓮气,“姐姐你说,鹤儿去帮你打死他!”
景飞鸢含泪看着三个最爱她的亲人,又难受,又感动。
她不想让家人担心,擦干眼泪用平静的语调将昨天的恶心事说出来。
“昨天一大早,我婆婆说她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便带我和赵灵杰去城外的白云观求个心安,还说要在道观里住一晚上。”
“天黑以后,我本打算歇息了,婆婆忽然让她身边的陈嬷嬷来请我去她房里一趟,我过去以后,她递给我一碗药,说喝了这药能生孩子。”
“而那药,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药,那药里加了极重的蒙汗药,喝了能让人昏睡一整晚。”
“不止如此,她还在她房间的内室里绑了两个脏兮兮的乞丐,那两个乞丐被她下了烈性药,能把女人折磨得死上几回……”
景云峰和李知薇是几十岁的人了,听到这儿,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了然。
可是,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夫妻俩震惊对视一眼,李知薇抓紧景飞鸢的胳膊,艰难说道,“鸢儿,你是说,你婆婆要骗你喝蒙汗药,她想把你丢给那两个被下了重药的乞丐糟践……”
景飞鸢点头。
她望着李知薇,“很难相信她能干得出来这种事,对吗?可她就是做了,她儿子赵灵杰天阉不举,一直不跟我圆房迟早会露馅,她和赵灵杰想遮掩此事,就想把我扔给乞丐借种,到时候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糟践了,赵灵杰往我身边一躺,我自然会以为是赵灵杰跟我圆房了。我若是有了孩子,生下来以后谁都会以为这就是赵灵杰的骨肉,自然就能彻底掩盖赵灵杰不举的事实。”
她深吸一口气,“要不是我昨晚警觉,跑了,恐怕我现在已经……”
李知薇听得摇摇欲坠。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可是听到女儿说出这么残酷的事实,她还是感到头晕目眩。
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么混账恶毒的人?
景云峰也气得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他捧在掌心的女儿,赵家人竟敢如此践踏,赵家人怎么敢啊!
他再次问道,“你的丫鬟杜鹃呢?谭嬷嬷呢?她们俩难道也被赵家母子俩收买了?”
景飞鸢想到杜鹃,眼神复杂。
杜鹃这丫头打从她六岁就跟着她了,她自认为这些年对杜鹃并不薄,可这丫头却因为赵灵杰一个妾室的承诺就背叛了她,后来更是当众帮赵灵杰母子俩指认她偷人,无情害死了她……
景飞鸢抬头看着爹爹,说,“四天前,杜鹃和谭嬷嬷打了一架,谭嬷嬷被杜鹃揭了短,脸上挂不住,当晚就收拾包袱哭着离开了,我怎么留都留不住,毕竟她老人家不是我们家签了死契的奴仆,她是自由身,我留不住她。谭嬷嬷走后,杜鹃见我生气,跪下来哭着跟我说她不该一时怒气上头跟谭嬷嬷打架,她跟我说她去给谭嬷嬷赔罪,一定要把谭嬷嬷请回来,我便让她去了。”
她嗤笑,“如今看来,这一架打得很蹊跷,恐怕是杜鹃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把忠心耿耿的谭嬷嬷从我身边支开,方便赵灵杰母子俩害我。”
景家三人愈发愤怒了。
景云峰红着眼眶,转头看向已经泪汪汪的景寻鹤,恨声道,“去!立刻去!去叫上家里所有伙计,抄家伙跟我去赵家!”
景寻鹤重重一点头。
他一抹泪跑出门,就见一个小厮惊慌失措跑进院子里。
“老爷不好了老爷!姑爷气势汹汹的带着他们赵氏宗族的人,打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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