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我想他应该是发现了,刚才他还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为何还不捡起来看?”
“既然他不捡起来看,我们就向夫子举报吧!说他顾长策暗中传递小抄,如何?”
“可以。”
顾长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抢在张弘阔与他书童的前面,站起身大喊了一声,“夫子!”
“何事?”
顾长策指了指脚边的纸团,“刚才张弘阔的书童扔了一个纸团过来,我想里面是要传给张弘阔的答案。”
“那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
张弘阔“蹭”的一下站起来,大声说着。
顾长策勾了勾唇角,“你都没有看里面的内容,怎么就知道不是给你的,而是给我的?”
“还是说,是你指使你家书童将纸团扔给我?”
张弘阔愤恨地咬着唇,“我猜的!”
“猜的?”顾长策只觉得这张弘阔实是蠢得可以。
“我与你家书童平日里,既无来往,又无仇怨,他为何要传纸条给我?”
“这我怎么会知道!”
“行了。”夫子走到顾长策的身旁,弯腰将纸团捡了起来。
他把纸团打开看了一眼,又拿起顾长策的试卷对比了下,长叹了一口气后,“你还是在读书上,多花些心思吧!”
“这些内容,都是才学的,你竟然一题都答不出来。”
贾运坐在前面,捂着偷笑着说:“他整日不来学院,即便来了,也不肯读书,自然是做不出来的啊!”
夫子听见,转身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贾运的身旁,“那你可写得出来?”
贾运自信满满地回答:“回夫子,我近日都在刻苦读书,应该是能写出一二。”
随后,夫子也将他的试卷看了一遍,摇摇头,带着几分惋惜的声音说,“你的字迹太过潦草,日后也得多下些功夫才行。”
说完,夫子又回到张弘阔的身旁,睨了眼两人一眼,“你与你书童莫要无视了学院中的规矩,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主仆二人有作弊的嫌疑,定要加以惩罚。”
张弘阔手指死死攥紧笔杆,低着头回答:“知道了。”
“不过,我与我书童绝对没有作弊,希望夫子能够还学生个清白。”
夫子指了指手中的纸团,“那这是何物?”
“刚才我已经打开看了,这纸团中的字迹确实是你书童所写的没错。”
“若是顾长策与你的书童联手作弊,顾长策断然没有理由举报。”
张弘阔撇撇嘴,恶狠狠地看了眼顾长策,“夫子,说不定顾长策已经将那答案誊抄到试卷中了。”
“利用完我的书童后,再向您举报。”
“这是过河拆桥啊!”
夫子叹着气说:“顾长策试卷中的答案,没有一个字能与你家书童的对得上,何来过河拆桥这么一说?”
见夫子不肯认定顾长策作弊,张弘阔立刻急了,大喊一声:“夫子!”
夫子睨了他一眼,“休要多说,好好答题吧!”
说完,便转身回到讲台上。
张弘阔恶狠狠地瞪了顾长策一眼,却在看见他手中的毛笔时,心中的烦恼陡然减少了几分。
他用口型对顾长策说:“走着瞧!”
顾长策笑嘻嘻的用口型回应:“好啊!”
他倒想看看,张弘阔与贾运还有什么手段。
又是如何揭发毛笔与砚台中藏有小抄的。
直到他听见夫子说“交卷”,也没有等到他们二人的下一步行动。
顾长策放下毛笔,伸了个懒腰,还没等他伸完,又看到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朝他倒了过来。
他赶忙往旁边躲了一点,以免自己被误伤了。
之后又是熟悉的“哗啦啦”的声音。
只见贾运整个人摔在顾长策的课桌上,原本放在课桌上的东西,现在全部摔在了地上。
顾长策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下。
梅开二度啊!
本以为你们还有什么新花样呢,没想到还是这招。
而且看贾运摔得还挺真实的,也不知道痛不痛。
顾长策无奈地摇摇头,本打算将想贾运扶起来的,
却听到他高声喊道:“夫子!”
“顾长策将……”
“将……”
贾运转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瞳孔骤然紧缩。
怎么会没有?
这砚台,明明摔碎了啊!
怎么会没有小抄调出来呢?
还有,这毛笔也是。
虽然款式与他给顾长策的一样,但是怎么没有小抄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贾运急得满头大汗,双手不停地翻着,地上的物品。
“你没事吧?”顾长策笑嘻嘻地蹲在了贾运面前,将他的物品从地上捡起来。
还顺便虚情假意地关心了下贾运。
“贾运同学,你怎么回事?光是今早就摔了两次。”
“我劝你还是早些去看看大夫吧!要不然把脑袋摔坏了怎么办?”
贾运心中本就烦闷,现在再听到这些话。
他一把将顾长策推开。
没想到,顾长策一个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竟然摔在了张弘阔的课桌旁。
还将张弘阔课桌上的物品全部摔在了地上。
原本藏在毛笔和砚台中的小抄掉了出来。
围观学生纷纷发出“哇”的一声惊叹。
夫子也在这时走了过来,一眼便看见,地上散落的物品中,夹着小抄。
“张弘阔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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