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裴书宁也意识到了,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贱人,想起什么,拉着林氏的手问:“娘,慧嘉长公主的寿宴我还想做一身新衣裳呢,她不会不给我做吧?”
“……”若是换作是旁人,林氏肯定一口咬定没有嫂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克扣小姑子,但是换作罗意晚……那个蠢货打小姑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又怎么可能做不出来苛待小姑子的事情?
不过,照她说,不给她们做衣裳才好,这样到了寿宴那天她们就穿着旧衣裳去,只要罗意晚穿的是新衣裳,那么苛待婆母和小姑子的罪名就可以彻底扣在罗意晚头上了。
她跟裴书宁如是说道。
裴书宁眼睛一亮,只要能毁掉那个贱人的名声,她穿一次旧衣裳又如何?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丫鬟:“夫人,刚刚王妃派人来说,慧嘉长公主邀请您和大小姐与她一同参加寿宴,她已经叫了锦绣坊的绣娘明日过府量尺寸做衣裳。”
林氏、裴书宁:“……”算盘落空。
“那个蠢货今天怎么这么识务了?”林氏咬牙道。
“肯定是菊嬷嬷提醒她的,”裴书宁哼了一声,“不过没关系,娘,想要收拾她不止这个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林氏疑问。
裴书宁睨着她娘,道:“娘,你忘了昭阳县主喜欢王兄了吗?”
林氏一愣,终于想起来,慧嘉长公主的女儿昭阳县主确实是喜欢裴寅礼的,以前裴寅礼没昏迷的时候,她就经常往镇北王府跑。
只是裴寅礼也不在上京,这是就耽搁下来了。
以昭阳县主对裴寅礼的喜欢,对罗意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镇北王妃,落到她手里,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毕竟,昭阳县主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泼辣……
林氏想着,便露出了笑容,如此正好。
裴书宁的伤又养了几天,才终于好了,在闺房里闷了那么多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走走,就带着丫鬟准备出门。
到了大门口时,刚好遇到一队端着几个精致匣子的仆妇队伍整齐的进入镇北王府,在下人的指引下,往东苑方向走去。
“大小姐,是锦绣坊的婆子,应当是来送参加慧嘉长公主寿宴的衣裳首饰的,”裴书宁身边的大丫鬟玲珑小声说。
衣裳首饰?
裴书宁眼睛一亮,大声道:“站住!”
几个仆妇不知情况,茫然的站在了原地。
裴书宁走过去:“这是做好的衣裳首饰?”
锦绣坊是镇北王府名下的,裴书宁往常就喜欢去锦绣坊搜刮好看的衣裳首饰,锦绣坊只要有什么新鲜的玩意或者好看的衣服,一律都得紧着她先。
这些锦绣坊的婆子自然是认识她的,也知道她刁钻跋扈的性格,见到她过来,每个人都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为首的张娘子稍微淡定些,含笑道:“回大小姐,是的,奴婢正打算送到王妃那儿去。”
大户人家购置的东西,一般都是统一送到主母那儿去,再由主母命人分配下去。
张娘子这也是在暗示裴书宁,这些衣服都是王妃命人制作的,不要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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