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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布棋回了县里。
到县里,下车前,他对梅书清黄起潜道:“小朱的事,不要乱说。”
“明白。”梅书清黄起潜齐齐点头。
项目是朱志远帮着跑下来的,但这个功劳,必须是布棋的。
不仅仅是要吞下这功劳,还有朱志远这个人,他也要牢牢抓到手里,不会说出来的。
不说出来,就是他独享,说出来,就是大家共享,难道他是傻的?
他这个操作,很正常。
如果换了朱志远,也一定是这样操作。
那种傻白甜,不存在于他们这样的人身上。
而梅书清黄起潜做为布棋的心腹,当然也明白这中间的关系,自然绝口不提。
布棋回去,立刻跟县委书记做了汇报,县委书记狂喜,当即开了常委会,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不仅是一帮子常委狂喜,老洞县百姓也都开心,以后出山,容易了啊。
这个消息疯狂传播,一传二传,也传到了关山那里,手机时代嘛,都不要电话,短信群里,就一堆的消息。
关山可就呆怔了:“竟然……竟然……”
文香看到他直着眼光,喃喃自语,还一脸惊容,吓到了:“怎么了怎么了?当家的,你怎么了?”
见关山不答,她急了,扬起巴掌,想要一巴掌抽上去,又不敢下手,一转眼看到桌上的杯子,她急忙端起杯子,含了口凉茶,扑一声喷在关山脸上。
关山给她一喷,倒是清醒了,跳起来叫:“做什么呀。”
“当家的,你没事吧。”文香担心的问。
“我没事啊。”关山有点恼,抹脸上的茶水:“你搞什么啊。”
“刚才你呆愣愣的,就跟扯猛疯一样,我还以为你高血压还是什么邪崇给作住了呢。”
她说着,去拿了毛巾,给关山抹干净,又问:“那你刚才怎么了啊,呆呆怔怔的,吓死人了。”
“吓人的不是我,是小志。”
“小志好好的,吓什么人啊。”
文香好奇的。
“就他才是真吓人了呢。”
关山就把县里公里立项的事说了。
“那跟小志什么关系啊?”文香一时没想明白。
“没关系,嘿嘿。”立即可是个精明人,一脸冷笑:“你自己数一下,为了这条公路,多少年了,几任县长县委书记了,搞成了没有。”
“是好象有年头了。”文香也是老洞县人,她还是县里的,关山到县里读高中,把她哄到了手:“我好象记得我们读高中那会儿,就好象在提这个事了。”
“那会儿还只是提议,后来正式提到县里面,又还过了几年,但也有十多年了。”关山说着冷笑:“三任县长了,将近二十年,立不了项。”
“我们老洞县没人呗。”文香冷笑:“官场上,其实也现实得要死,没人帮你说话,哪怕公家的事,都干不成。”
“本来就是这样啊。”
“可这关小志什么事啊?”文香还是没明白。
“十多年,几任县长干不成的事,为什么到布县长这里,一下就干成了?”关山问。
“布县长有本事呗。”
“呸。”关山直接呸了一口:“他上任三年了,前两年也跑了,一直跑不下来,未必跑两年,长本事了?我怕他是脚上长泡了吧。”
“也是哦。”文香道:“他一直跑不下来的,怎么突然就跑下来了。”
“为什么,这里面的原因,你要联动起来去想。”
“联动起来想?”文香不太精明,脑子远不如关山,否则她一个城里妹子,也不会给关山一个农家子弟给骗到了手,而且一骗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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