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元宵宫宴上,沈流云提着那盏虾灯,用两个虾钳去夹韩南星的屁股,就忍不住想笑。
分明是个搞笑男啊!
哪里像是会名留青史的男人?!
沈流云见小小的奶娃一直盯着自己发笑,不由纳闷道:“圣女,我身上可有不妥的地方?”
楚思卿忙收敛了笑意,连声道:“没有,没有……”
想了想,她还是好奇地问了出来:“沈大哥,你是不是从小就运气好啊?”
她想确定一下,沈流云是不是真如系统所说,天生命大,能躲过各种意外。
沈流云回忆了一下,似是发现了什么,连连惊喜道:“圣女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呢,我自小就命大……”
“有一回,我一个人偷偷爬到假山上去玩儿,一不小心没踩稳,眼看就要跌下来了。”
“那时我大约只有三四岁,假山下面还有些碎石,若跌倒地上定要摔个头破血流。”
“谁知就那么巧,我养的狗狗刚好就找过来,用脑袋顶在我的屁…呃臀上……”
沈流云说得兴起,简直是滔滔不绝了。
“还有一回,我……”
愉王妃和楚思卿听得都忍俊不禁。
卢怀英却觉得不像样,把沈流云数落了一通。
“沈家小子,你便是运气再好,也不能随意妄为啊!”
“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今日你怎可如此儿戏?”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道:“我知你水性不错,可若那风筝在空中破损,或是风将你吹远了,你直接摔落在地上,你焉有命在?”
听了一顿数落,沈流云却丝毫不恼,反而嬉皮笑脸道:“谢谢卢大人的关爱!小子心领了!”
反正数落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卢怀英以为他听劝了,刚要放下心,却听这小子话锋一转。
沈流云道:“不过,卢大人你多虑了。”
他自信道:“这风筝我已研制了数月,曾尝试载物数十次,定然不会在空中破损的。”
“至于会落到何处,我跳下来之前,已大致估算过了。”
“以金凤台的高度,今日又没有强风,最后我必然会落到水中的。”
看这小子一副理直气壮,死不悔改的样子,气得卢怀英吹胡子瞪眼的。
他点了点沈流云:“你这小子嘴巴倒厉害!哼!强词夺理罢了!”
突然想到什么,卢怀英故意道:“此事你定是背着沈大人做的,今日我看你回去如何交得了差!”
沈流云却满不在乎道:“大不了就再挨一顿打呗!老头子还能打死我不成?”
卢怀英顿时气倒。
楚思卿在一旁听得偷笑不已。
愉王妃瞥了一眼女儿,对沈流云道:“沈公子,父母之爱子,心乎惟平安。你回去后,还是要与沈大人好生解释一番。”
沈流云恭敬道:“多谢愉王妃提点,小子铭记在心。”
卢怀英看不惯他这区别对待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一番。
呵呵,老子方才和你说半天,你愣是一句没听进去。
每说一句,你就要顶一句。
如今愉王妃一发话,你倒是屁颠屁颠的应了。
合着你就是跟老子闹着玩呢?!
京城这一个个儿的癫公们,真叫人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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