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身喜服,胸带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八抬大轿,欢欢喜喜地去迎亲了。
一路上吹吹打打的,热闹极了,不少人都围上来看。
其中挎着菜篮子们的大妈们最为激动,纷纷挤过去八卦。
“这是哪家新郎?这么俊俏?”
“我认得!这是宁远伯之子韩玉成,之前殿试时高中传胪那个!”
“真是年少有为啊!”
有个当初去了榜下捉婿的人搭话道:“是啊,当初我家老爷还让我去捉他当女婿呢,结果被杜家给截胡了……”
有人好奇地问:“是刑部尚书府那个杜家吗?”
另外一人回答:“没错,这韩家小子往后定然是前途无量啊!”
……
一行人到了杜家,等新娘杜若溪拜别了双亲,便由弟弟杜子澄背上了花轿。
韩玉成满面春风,笑着和妻弟打了个招呼。
杜子澄也回了一礼,心中对这个姐夫很是喜欢。
今日姐姐出嫁,他特别高兴,听到要有兄弟随轿,当时他就自告奋勇地接过了这个差事。
“起轿!”
随着这一声,迎亲的队伍又吹吹打打起来。
一行人抬着新娘去了宁远伯府,后面跟着一长队押着嫁妆箱子的人。
杜家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很是丰厚,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了。
围观的路人都羡慕地望着,久久不肯离开,恨不得自家也娶一个嫁妆多的媳妇。
等到新人到了宁远伯府,按着嫁妆单子唱了名,新娘带来的嫁妆箱子一一都入了库房。
见到新娘嫁妆如此贵重,宾客们心里都有了计较。
这韩家可是结了一门好亲,刑部尚书府杜家,可是京城中既有权又有钱的人家啊。
今日不仅愉王和王妃带着女儿来参加弟弟的喜宴,韩香茹夫妇也来了。
看着众人惊叹弟媳嫁妆的样子,韩香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成婚时,婆家暗含嫌弃的目光。
这时侯,秦松云对她数落道:“你看看这些,你弟弟娶的媳妇都有这么多嫁妆,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寒酸呢?!”
韩香茹忍不住反唇相讥:“我的嫁妆是不算丰厚,但你家准备的聘礼就不寒酸了吗?!”
聘礼自然是庆元侯夫人准备的,秦松云一听妻子竟对母亲不敬,立马就不满了。
他皱着眉训斥道:“母亲养我长大不容易,我家中兄弟姊妹多,给你的聘礼自然不会多。而且你身为人媳,怎么能对婆母有微词?”
韩香茹都听烦了,怒道:“我就没见过哪个婆母打媳妇嫁妆的主意!”
秦松云闻言略有些心虚,却还是义正言辞道:“母亲只是觉得你还年轻,她代你保管一下而已。”
说到这个韩香茹就来气。
她刚嫁去庆元侯府没多久,婆母就以这个可笑的理由,强行拿走了她的嫁妆!
韩香茹本想回家求父亲做主,可一想到成亲之前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要嫁入庆元侯府,突然就没脸回去了。
而且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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