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心底咯噔了下。
周宴琛揉了揉眉心,脸色还有些青白,随意扯了个理由,“钟一回来了,就多喝了两杯。”
乔晚将瓷碗递给他,这才嗔怨似的看了秦裕一眼,“所以说,你们这些局少让宴琛掺和。”
秦裕实在待不下去了,只得装傻地笑着起身,“嫂子,你陪着琛哥,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乔晚在病房里陪着周宴琛坐了一会,男人就说累了要休息,她转身出了病房。
一双温柔似水的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
她早就查过了,昨天七夕,钟一在圈里一个二线女星那儿过夜。
周宴琛又怎么陪着钟一喝酒呢?
所以,他拒绝了她让他留下的邀请,却跑出去买醉?
呵。
另一边。
阮听夏见到了那位宋老爷子的旧部李益德。
宋老爷子从军,原以为他的旧部定是位严谨的老军官,没想到却是位和蔼的伯伯。
连着李夫人都非常的慈祥。
两位长辈没有子嗣,谈话间完全是把宋季凛当成了孙子一般。
阮听夏原本有些拘谨,但两位长辈都非常健谈,对待她就跟对待自家孙女似的,她也放松了 不少。
这会儿,宋季凛在屋里头陪老爷子下棋,阮听夏则在花园跟李夫人学插花。
李益德欣慰地看着外头鲜明活泼的女孩子,笑得慈祥,“你爷爷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
“这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吗?”
宋季凛一边给他喂棋,一边接话,“嗯,是她。”
“缘分呐。也难得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执着。”
宋季凛望着那抹在认真学习插花的纤细身影,漆黑的眼眸里闪烁起笑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笑着道:“很难不执着。”
李益德笑着,却忽而叹了口气,“当年的事,你也该放下了。现在看见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宋季凛执棋的手一顿。
而花园里的阮听夏感受到注视,回过头去,却见宋季凛在低着头专注地下棋。
她狐疑地收回视线,继续欣赏着李夫人的花园。
忽然,她视线被一小片簇拥着盛开的小雏菊吸引了。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宋季凛摆在卧室的小雏菊。
还有他的头像都是小雏菊。
“夏夏?”
李夫人拎着花瓶出来,见阮听夏在发呆,便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她弯唇笑道:“夏夏喜欢小雏菊?”
“阿凛那个孩子从小就喜欢小雏菊,小时候刚到美国我们家里的时候,天天问哪里可以买到小雏菊。”
阮听夏只留意到她说的宋季凛喜欢小雏菊,倒是错过了李夫人话里的前一句。
她眉头微蹙了下,笑道:“是吗?”
李夫人微笑了下,开口,“夏夏知道小雏菊的花语吗?”
阮听夏目光落在那一簇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曳着的小雏菊,思索了下,不确定地开口:“纯洁?”
李夫人点点头,“有这个意思。”
随即偏头看向阮听夏,笑道——
“不过,小雏菊最重要的花语是:暗恋,是深藏在心底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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