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夏想的是,宋季凛住的主卧有沙发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她洗漱完之后,捧着她的粉色小被子和皮卡丘抱枕,进了主卧。
阮听夏视线淡淡扫过布置。
宋季凛的房间就跟他的名字一般,处处透露着冷淡气息。
简约的灰色系。
这样的卧室里,有两处突兀:
一是玻璃茶几上盛开着一束小雏菊。
二是书架上放置着的乳白色的相框。
她视线在相框上停留,上面镶嵌着的竟然是她们高中时期的毕业照。
少顷,她缓缓收回视线,看向那束雏菊。
像他这种出生在金字塔尖的男人,没有什么值得破例和低头的。
这样的特殊,大概只有那个藏在他心底的女孩子会能拥有。
阮听夏铺好好了床铺,躺在沙发上,胸口莫名其妙地闷了下。
她揪紧了被子,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眼皮才慢慢沉了下来。
宋季凛从书房回到卧室,视线下意识就望向了房中央的大床。
整齐的被褥没有丝毫痕迹。
下一秒,却在沙发上找到了那抹拱成小虾的女孩。
他皱紧的眉头松开。
随即轻手轻脚地过去,一只手从她腿弯穿过,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纤薄的后背,将人抱起。
温柔地将人放在床上。
阮听夏自从15岁父母出事后,睡眠质量就不太好,尤其是在新环境,浅眠得很。
因此,宋季凛抱她起身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她张了张粉唇,说着就支着身体要起身,“宋总,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宋季凛不由分说地拿过被子给她盖上掖好,嗓音掺了这夜色里的沉哑,“明晚你再睡沙发上,我也只是多花点力气抱你上床罢了。”
他漆黑的眼眸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显得格外深邃:“阮听夏,我没有让自己太太受委屈的嗜好,所以乖乖躺好。”
阮听夏一愣,心头慢慢地腾起一种陌生的感觉。
嗓子眼好像被酸水浸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季凛将她被角掖好,就在阮听夏错愕的眼神中掀开了另一侧的被子,上了床。
熟悉的香味随着他的靠近慢慢侵袭她的感官,她嗫嚅:“你……”
然而,对面的人与她对视,唇角散漫勾起,“宋太太,我也没有让自己受委屈的习惯。”
“睡吧。”
话落,他抬手熄了灯。
室内瞬间陷入一片安谧的黑暗中。
安静得阮听夏可以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感受到身侧传来的热度。
她被子下的手指蜷了蜷,揪紧了床单,蓦地有些紧张。
她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了些。
随着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女孩水润的杏眸微微掀开。
不自觉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宋季凛的眼睛跟周宴琛很不一样。
周宴琛的眼睛天生深情。
但宋季凛的眼睛是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瞥,让人觉得冰冷,但认真看进去时,却容易让人沦陷。
阮听夏眼眸微闪,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视线轻轻扫过他英挺立体的五官。
高中时,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
周宴琛跟她不同班,她每天跑来跑去的,应接不暇。
更何况,她光是学周家的规矩,就花了好多精力,没时间学习以外的其他事。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带着睡意的沉哑嗓音响起——
“宋太太还要看多久?”
“昨晚不是睡得很快么?”
刚刚竟然入神了,阮听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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