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伯府这些日子名头太盛,顾锦一报身份,大半百姓都跟着围观了。
怀恩伯府大公子被打劫了!而那些人要打劫的竟然是一只鸡!
京兆府的人就觉得这事听着荒谬,可是顾锦报案,他们不能不理。这两个汉子和女子当街冲到顾锦这边来,也有人证。
自然人家也听到那女子喊救命啥的,可是顾锦信誓旦旦说这女子喊救命是为了骗自己上当,这三人是一伙的。
众人一想也对啊,三人要不是一伙的,为啥逗留这么久?
顾锦抱着斗鸡,到京兆府报官。
那两个汉子和那女子,本来接了生意,想从顾锦身上捞一笔,没想到钱没捞到,人被送进衙门了。
进了衙门,一查三人竟然是惯犯!
待到再仔细一审,三人熬不住,交代了有人拿钱买通他们,让他们引顾锦上钩,败坏顾锦名声。
本来报的是拦路抢劫案,这么一审,变成蓄谋已久的谋害。
京兆府衙门办案水平还不错,到了晚间,已经找出了钱知义买通人手蓄意谋害顾锦的事。
钱府,在京城不够看。
京兆府马上派人去钱家,将钱知义锁拿了。
钱知义的媳妇不敢拦官差,哭哭啼啼冲到伯府,来到关雎院。
顾如玥正在关雎院和钱氏说话,看到钱知义的媳妇,起身喊了声“五舅妈”。
钱知义的媳妇一把推开她。
顾如玥站不稳脚,往边上的茶几撞去。
钱氏喊了一声“玥儿”,起身想要扶住她。
钱知义媳妇已经冲到钱氏面前,“淑静啊,你五哥被衙门抓去了啊!衙门说了谋财抢劫都是重罪,一旦查实,要流放的啊!这可怎么办啊!”
红杏扶起顾如玥,顾如玥就感觉自己腰被撞了一下,站都站不稳了,听到这些话,不由怒道,“五舅妈好没道理,五舅犯了事,你找我母亲有何用?”
“你个小没良心的,竟然这样说话?你五舅舅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一家……”
“五嫂,玥儿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钱氏连忙安抚,“五嫂,你且先跟我细说,我们商议一下。红杏,你扶三姑娘下去擦药。”
“五嫂,您先坐,我和五哥自幼亲厚,怎么会不管五哥?衙门到底怎么说,可审理了?”钱氏这些日子过得不太好,顾显病后再不肯见她,她心中焦虑,每日头痛欲裂。
现在只好强忍了头痛,安抚自己的五嫂。
钱知义媳妇见她没撇清,满意了些,与她说了今日衙门上门说的事。
钱氏听到顾锦告人要抢他的鸡,“这么荒谬的话,京兆府竟然信了?”
“听说那只鸡要一百两银子啊!”钱知义的媳妇也觉得荒谬,可是因为顾锦找到斗鸡场的人来作证,直接报了价。
“五哥找的三个人,都认罪了?”
“就是他们认罪画押了,衙门才将你五哥给抓去的啊。”钱知义的媳妇哭也是真哭,就算钱知义不着调,也是当家男人,是家里的主心骨。没了他,他们的日子要怎么过?
钱氏只能去瑾华院见顾显。这事,若是顾锦肯撤案,也就消了。
顾锦作为苦主,报案之后就回到家里。
他让平安和吉祥侍候好自己的斗鸡,自己美滋滋去找顾如画表功。
“二妹,我可照你说的,一点没上当。那个女人朝我扑过来,我连衣片儿都没让她碰到。”
顾如画耳提面命,让他小心美人计,不许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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