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短短几句,表了忠心,推了麻烦。
明宗点头,“朕知道邓爱卿的忠心,算了算了,儿子的事,你哪说得准?听说那瑶琴也是不错……”
他说到这儿,倒是心中一动,看昨天皇城司的秘折,顾如画敢当街变卖伯府家当,性子够泼辣的。难道就因为她性子泼辣,又貌比无盐,邓子玉才宁可娶花娘也不肯娶伯府嫡女?
“圣上圣明,臣万死不辞。”邓通一听明宗夸他忠心,赶忙谢恩。
“宣怀恩伯进来,听听他怎么说吧。”
很快,内侍出去传召,顾显一瘸一拐地跟着从殿外走了进来,他腿脚僵直,几乎走不了路,是被内侍半拖半拉拖进来的。
一进殿,他冲着龙椅方向下跪行了三跪九叩之礼,跪得太久,这一磕头,人都有点歪了,“臣顾显参见圣上,未经传召擅自入朝,求圣上降罪。”
明宗看了他几眼,脸色有点暗沉,“免罪,起来说话吧。朕就听听你为何跪到宫门口。”
“臣……臣治家无方,家中内宅混乱,昨日……”顾显将请罪奏折内容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抬起袍袖擦了擦眼角,“臣自幼丧父,过继之后,心中总顾虑亲生母亲,一再容忍……”
殿中众人神色各异,有几个听家中女眷说过怀恩伯对亲生母亲和二房妻子如何维护之事,倒是没再完全看不起了。
这事说起来,要不是关联着邓通这个吏部尚书,众人也不会多关注。怀恩伯府只是闲散勋贵,名头好听,只有个空架子。
顾显的话,从礼法来说,是不合规矩的,过继之后,怎么还能拿顾老太太当母亲敬重呢?可是从情理来说,记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是人之常情。
再说,昨天闹的那一出,除了有伤朝廷颜面外,大体来说,只是伯府的家事。
就像顾显在请罪折子中所写的,最多也就是他这个怀恩伯治家无方,让内院闹成一团了。
田昌去接过顾显的奏折,捧到明宗面前。
明宗接过,扫了几眼,再抬眸时,有些嘲讽地看了顾显几眼,“你说此事都由钱氏所起,那你打算如何做?”
“臣惶恐,原本圣上口谕之后,臣心中还念着要安抚府中诸人。圣上龙目如炬,臣糊涂啊,归家之后,臣一定妥善处置,让婶娘和钱氏尽快搬回顾府……”顾显也不傻,这种时候,赶紧拍马屁,将明宗之前的训斥和旨意,都视为有先见之明。
“圣上道法通天,臣竟然还有拖延之念,罪该万死!”
明宗一心修道,听到道法通天这句,觉得挺顺耳的,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朕早就知道你们府中乱象,以前指望你能自己醒悟,也不辜负朕当年对敦复的提拔看重。醒悟虽晚了些,好歹你也明白了,退下去吧。”
没挨骂就能走人,顾显擦了把冷汗,再三谢恩之后,赶紧退出金殿。昨日之事,算是过关了。
明宗又提起老怀恩伯顾敦复,那是因为这是他第一个封爵的,当年对他忠心耿耿,他记忆挺深。他又说不出伯府其他人,也就顺着顾显的话,表明自己英明神武。
顾显却是觉得顾如画说对了,圣上真的对他抬高二房的举动不满,暗自决定,回府之后就要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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