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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抬头,就看到邓子玉竟然拿着一根簪子抵着脖子,“父亲,母亲,你们要是伤害瑶琴腹中孩子,儿子就陪着他们一起去死!”
“哼!来人,去熬碗药送到……”
邓通冷哼一声,转头吩咐,邓子玉咬牙将簪子往脖子上刺了一下,血珠子冒出来。
“二弟!”邓子卓冲过去阻拦。
“二郎——”郑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番忙乱之后,郑氏醒来,“二郎怎么样了?”
“他去后院歇息了。”一想到刚才,郑氏晕倒,邓子玉没看母亲如何,而是一骨碌跑到后院,将瑶琴带到他自己的院子里,邓通就觉得心寒。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郑氏就哭,“二郎还未娶妻,这庶子若是就生下来……”
邓通听郑氏这话,明白她是同意瑶琴进府为妾了。
“夫人真要让一个妓子进门?二郎可是要走科举之路的……”
“只是一个妾,也无伤大雅。”
“你——惯子如杀子,你这是要害了他一辈子啊。”
“妾身有什么法子?老爷刚才也看到了,要是我们让那瑶琴落胎,二郎都不想活了。”、
“不过是嘴上说说……”想到刚才儿子脖子上的血痕,邓通有些心惊,却不肯松口。
“老爷,二郎自小体弱,不过是一个妾室,他若喜欢,就让他纳了吧。”郑氏心疼地开口。
“他是要娶来为妻!这话若是传出去,怀恩伯府的人只怕都要上门来退亲了。”
“二郎也就在府中说说,怎么会传出去?他一时不懂事,妾身好好劝他,他会听的。”
邓通一甩袖子起身,“妻子未过门,庶子就生出来了,谁家能容忍此事?”
郑氏知道邓通是默许了,起身拉住邓通的衣袖,“老爷,不如趁瑶琴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世,我们先替二郎娶妻吧?等怀恩伯府的二姑娘进门,瑶琴生下来,我们不往外说,也就过去了。”
“今夜之事看到的人那么多,怀恩伯府会不知道?”
“怀恩伯不是还求老爷替他家二公子谋个差事?都是为人父母的,只要我们给足他们面子,想来怀恩伯也能谅解。”
“话不是这么说的——”
“老爷,难道您真要等到二郎出事,再追悔莫及吗?孩子大了,主意也大了,不过是一个妾,他若喜欢就给他纳了吧?就像二郎说的,宫里的云妃娘娘,谁不知道是什么出身啊?圣上还将她纳入宫中封为妃呢。妾身就只有大郎和二郎两个孩子,若是二郎有个好歹……”
见邓通还有些犹豫,郑氏又道“老爷,不如这样,妾身明日就去怀恩伯府试探一下,若是他们愿意,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他们府上不愿,我们再商议,您看如何?”
邓通叹了口气,“那好,明日一早你就去怀恩伯府,好好和人家说。”
“老爷放心,妾身会处理好的。”郑氏松了口气,只要邓通松开,怀恩伯府那边,她压根不担心。
本来,她对怀恩伯府的二姑娘顾如画还有些不满意。倒不是顾如画不好,而是怀恩伯府后院那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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