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谢长安的美男子长相那自然是不用说。
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叶霓,电视大屏幕上的英俊艺人见多了,看到谢长安她也就多瞄了两眼。
但这虚虚的两眼,对谢长安来说却很是敷衍。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男色都不起作用了吗?
但转念一想,自己居然对出卖色相的活计如此熟门熟路,他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你找我有甚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此言一出,轮到叶霓别扭了。
两辈子没谈过恋爱的人,这话该怎么接?
好在她是个爽朗的性子,马上便打了个岔糊弄过去。
但这事拖着也不行,还得快刀斩乱麻,打定主意之后,她从家中拿出一个麻布袋,里面装了些米面,还顺手提了根腊肉肠出来。
虽说谢长安是个男儿郎,想来这些也够他吃上一段日子的了。
四娘人鬼精着,她家长姊吩咐过她,言若是谢郎君来了,她要多注意看着。
从篱笆墙看去,叶霓与那谢长安拉扯了一番,她似乎想将什么东西送还给他,但对方一见到是甚物什后,便铁青着脸。
“那便依你的意思,只是这东西既然已经送出去了,就没有讨要回来的道理。”
说完,谢长安连她原先给的米面吃食都不要了,就这么冷哼一声抬脚便走。
“哎,我的长生锁!”
可惜对方早已走远了,徒留下叶霓一个人发愁。
这可如何是好?谢长安的东西肯定是皇宫特供,她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能拿出来卖,会不会引发圣怒不说,就是被谢长安的仇家发现,她也没甚好果子吃。
而且原身的长生锁还在他那儿呢。
叶霓摇摇头,罢了罢了,想来这谢长安也不会随意将她的信物示人,既然如此,她还怕甚?
“郎君郎君!”田狗儿欢呼着跑来。
“没带回来吃食,你死心吧。”
他坐在自己的茅草床上,刚开始还觉得这地方腌臜,实在配不上他的身份,如今饥肠辘辘,倒是顾不上恁多。
田狗儿爬上来问:“叶家三娘,不是每次都塞好多吃食么?”
之前叶家没遭灾时,他跟着谢长安也过得很是风光,顿顿有肉吃不说,叶家耶娘还给两人修葺了几间土坯房。
若是两人成婚,那就更不得了。
“不管怎样,都是拿人手短,咱们也要学着自己找吃食。”
“郎君与叶三娘这是怎得了?”
往常从未见他露出这般面色。
实际上谢长安内心也复杂的很,这叶霓好端端的怎么来这出?
“她向我索要信物。”
“三娘是看上别家郎君了么?”
谢长安一噎,田狗儿这话还是有些依据的,听闻县城中有一儿郎,与叶三娘自幼交好,她遭灾时还时常上门探望。
那人倒是有几分俊俏在,难道……
田狗儿叹气,坏了,叶三娘不要他家郎君了。
“莫要乱说,省得坏三娘名声。”
“省得了。”
田狗儿蔫吧下来,他已经一天没正经吃东西了。
谢长安心中也不太舒服,这孩子没爹没娘的,自从他来了之后村子之后便一直跟着他,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
“你守着家里,我去山上瞧瞧。”
“郎君,里正言晚上不能上山。”
“我去去就回。”
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活生生饿死,他打算去上次那个山头,就算没抓到什么,布下些陷阱也是好的,指不定明天便有野味吃了呢?
叶家这边,大娘还在搓着麻,马上要入冬了,自家弟弟妹妹总不能还穿这些破烂衣裳,她打算多搓些,等夫家要挑醋去城里卖的时候,拿这些麻线换布回来。
大娘问:“他当真没收东西?”
“当真。”
“那两人谈了甚?”
“不知。”
叶大娘叹气,看来这谢郎君还算厚道,这时节家家都难熬,自家姊妹众多,加上三娘还要吃药,自然更加困难。
叶霓从她们身后走出来,刚刚的那番话她都听见了,但半点没恼,毕竟她知晓叶大娘是为了她好。
“长姊有甚事直接问我便好,何苦绕弯子问四娘?”
“你和那谢郎君……”
“断了。”
叶霓挽起头发进去冲洗腊肉肠,拿出来就没有放回去的道理,她打算给自家几个小的打打牙祭。
却不知其余几人具是一呆,她们家的三娘,这是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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