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然后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而去。
“咋啦,是不是想去茅房了?”
想到早饭吃的米粥,林三柱理所当然的以为儿子一定是尿急了。
林远秋摇头,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兴奋,“爹,儿子想到改进书套的好法子了!”
“啥好法子?”
一听这话,林三柱立刻收住了脚步,准备好好听上一听。
可看到街面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后,忙开口说道,“走,咱们回客栈再说,可别被旁人听了去。”
林远秋也觉得应该谨慎一些,于是,父子俩很快回了客栈,等进了房间后,林三柱还特地把门给关上了。
林远秋把给书套钉上盘扣的做法说给了他爹听,接着又举例了这样做的多种好处,只把林三柱听得拍手叫绝。
随后林三柱就想到了刚刚自己在绣坊看到的成品盘扣来,这东西若是自己做的话,肯定会费上不少时候,所以自己不如去绣坊问问,要是价格合适的话,就买了做好的,直接钉到书套上就成。
想到这里,林三柱自是心情飞扬,不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所以一定是他这个当爹的脑袋瓜好使,才能生了如此聪明的儿子出来。
接着林三柱飞快从行李中拿了一块包袱布出来,然后朝自家儿子笑道,“狗子,你在房里待着,爹爹现在就去绣坊问问盘扣的价格,若是不贵的话,就买一些回来。”
说罢,没等林远秋反应过来,林三柱便风风火火的出了房间。
林远秋:“……”
若在现代,他爹一定是个跑业务的好手。
……
第二日,等回横溪镇的三辆马车过来时,候在客栈门口的众人忙回大堂提行李,准备上车回家。
看到比赴考时低落了不少情绪的几个学生,周秀才心中叹气,唉,看来,这次的府试,他们子青馆又无一人考中了。
想到这里,周秀才忍不住看向自己最赋予厚望的林远秋,结果看到对方正抢过他爹手里提着的考篮,看样子是想帮着分担来着。
倒是个懂事的孩子。
周秀才甚是欣慰,心想着没考中府试怕啥,横竖才九岁的年纪,再多学上几年也无妨。
没看他家侄孙拿着他爹给买的二郎神泥人,正笑得欢吗。
周秀才心道,等回去后,自己得好好跟大哥说一说,哪有念书的娃儿还玩泥人的道理,侄儿这样宠孩子可不行。
好不容易学着林三柱,准备当一个慈父的周兴,并不知道,等再过上两日,就要挨他爹的骂了。
因着备考府试,已有两个月没给学生放过旬假了,周秀才说了补休的事,两个月正好是十天的旬假。
是以,等马车到了子青馆门口时,先是那些没在私塾住宿的学生,下了马车后,就直接和家人回家了。
而像林远秋和周子旭他们,则先去宿舍收拾了要带回家的行李,然后再回去。
其实对林远秋来说,书本笔墨已在背着的书箱里,是以他并没有可收拾的东西,之所以回宿舍一趟,只是想把放在抽屉里的宣纸和颜料带回家。
毕竟有十天的旬假可休,自己正好可以趁着这些时日,多画几幅画出来。
拿着这么多的行李,林三柱便没跟着进去,等林远秋出来后,父子俩就去了车行,大包小包的,再加上又是考篮和书箱,所以林三柱直接雇了回村的马车,这样更为顺当。
到底是能跑的马车,原本牛车要走上一个多时辰的路,而马车跑了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东屋里,老林头和吴氏正拿着一张纸在识字,上头的几个字还是大孙子写给他们的,只是这会儿两人意见有些不统一。
老林头看了看,觉得自己肯定没认错,这两个字绝对念“馒头”来着。
吴氏翻了个白眼,“这明明就是包子好不好。”
老夫妻俩正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想把大孙子喊过来当评判的时候,结果就听院墙外有“嗒嗒嗒”的马蹄声传来。
哎呦,这是她的三儿子回来了吧。
这下吴氏也懒得再管那两个字到底是念“馒头”还是“包子”了,三两下挪下炕后,就趿拉着步鞋,然后疾步往外走去。
家里其他人也听到了院外头的动静,都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
再看高翠的肚子,已微微有些隆起了,而林远枫,则跟在媳妇的后头,完全一副准备随时扶上媳妇一把的模样。
看到儿子和孙子回来,老林头心里是有些失落的,因为在出发府城前,老三就跟他说过,若是这次考中的希望大,那他就等府试放了榜再回来。
可现下,唉,看来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不说别的,就拿大哥家的三个孙子来说吧,连考了两次县试,却都没考中,可见试举有多难了。
所以自己还是多以平常心,看待小孙子考试的事吧。
还有大孙女的亲事可不能再拖了,老林头准备到了晚上睡觉时,就和吴氏说说此事。
……
第二日一早,吃了早饭后,林远秋就跟三哥四哥去了新买的山上,两个多月没回家,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种下的柿子树了。
上山时,三人手上各自拿了一把竹耙子,这是准备把晒干的野草搂到一起的,然后拿藤蔓把它们绑着拿回家,干草易燃,做饭时用来引火正正好。
前两日,林大柱和林二柱,就把山上这些长得老高的芒草都割了,想着开垦几块地出来,好种上毛豆和玉米棒子。
等成熟之后留下一些自家吃,其余全拿到镇上去卖,这样家里就能又多了进项。
自打把柿子树种下,林大柱和林二柱是越发觉得这块山买的划算了。这不,割了野草就能开出好几块种农作物的地来,这可是实实在在属于他们家的地呢。
因着铺开的面积有些大,是以林远秋跟两个堂哥分开了位置,这样可以速度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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