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自己吃力,起不到任何作用。
“姑娘原是唤碧玉,那便有劳碧玉姑娘了。”
“奴婢分内之事。”
将人扶回屋子,碧玉又马不停蹄去了后厨。
宋锦茵看着她离开,将脸埋进自己的被褥里蹭了蹭,虽有些担心前头的人,但心里却自在了不少。
裴晏舟的屋子,到底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迷糊间眼前一直浮现出裴晏舟胳膊上的血迹,还有他倒地时的脸。
宋锦茵就在清醒和昏睡中反复沉沦,直到木门被人踢开,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老夫人被扶着回了福禄院,一路上目光沉沉,脸色铁青。
连刚溜出来想去讨个好的裴温姝瞧见了都不敢上前,一转身跑到了假山后头,生怕被抓了个正着。
“老夫人您消消气。”
傅嬷嬷撇了一眼假山那处,在心里叹了口气,扶着人绕过凉亭走上长廊。
许久,老夫人才冷着脸开口。
“若不是他们一个一个不顶用,我又何必把担子都放在晏舟身上,尤其是二房,堂堂裴家嫡女,瞧见家里长辈竟胆小如鼠,一点子气势全用在了欺压旁人身上!”
“大姑娘也不过十六,在禁足时候溜出来,碰着老夫人,自然心中慌乱。”
“你也知道她十六了!三房慕笙不过刚及笄,谈吐学识哪样不比她强?若不是二房正逢升迁一事,就凭她在宋锦茵身上使的那些绊子,这般挑衅,你道晏舟会轻饶她?”
“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是一家人,世子定是不会真怨上大姑娘。”
傅嬷嬷嘴角动了动,许久才回了这么一句。
若不是要想着法安慰老夫人,她其实也说不准。
世子的心思连老夫人都猜不透,更别提她们这些人,何况大姑娘有时候,确实跋扈得有些过分。
看不清形势,只以为二房要飞黄腾达,扶摇直上,便想着将人踩在脚下。
可裴家说到底,还是大房在上头撑着。
裴家一脉向来不站队,只听命于帝王,国公爷前些年虽落了个色令智昏的名头,但为正三品中书令,领右相一职,手里的权势,也在近两年一点点地又握了些回来。
如今虽依旧被分了权,但左相之位空悬,帝王对他也还算看重。
再加之世子裴晏舟。
北衙禁军左羽林军统兵长官,其实说起来,比如今的国公爷更有实权。
且他走到今日的位置,同国公爷毫无关系,全是他一点点靠着厮杀站到了帝王跟前,压下一众宦官,近乎以命换之。
老夫人自是心疼这个嫡孙,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一家如何能同出如此权势。
大房里这对父子,若无野心也就罢了,到时候往下退一个,依旧能保裴府风光,但若都添了几分旁的心思,这路,怕是不知会走到何处。
可谁知这担忧大房的不太平还未寻到解决之法,如今的二房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这让老夫人越看老二越不顺眼,尤其是那个爱在背后嚼舌根的齐氏。
“丢了一桩婚事也还不清醒,都是齐氏教出来的好女儿!”
“其实老夫人也不必太过操心,依奴才看,咱们裴府里头,就没有不聪慧的主。”
老夫人轻叹了口气,不免又想起了宋锦茵。
“温姝若是有锦茵丫头那股子破釜沉舟的劲,往后嫁了人,我倒也不用担心她干出什么没脑子的事。”
傅嬷嬷顿了顿,听见宋锦茵的名字,不免又小心打量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
“你也不必这般瞧我,我如今不喜归不喜,但也不得不说,宋锦茵是个聪明人。”
“如若不然,那次奄奄一息之际,她不会决绝地断了她在我这的后路,还拒了王康久要去唤人一事,拿命在那里赌晏舟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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