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迅疾消失不见,歉然地朝宋悦意礼了礼,“与宋二姑娘见过几回,场面似乎都不太好,让宋二姑娘见笑了。其实你姐姐生前曾与我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能有些误会,不过都已经过去,既然是来取她遗物,还望宋二姑娘不要睹物思人。”
宋悦意幽幽一笑,她还在跟她装腔作势,焉知她已经没有几天可以蹦跶了?
前世仇,今世恨,她一定会向她讨回来。
只是此刻还不是与她当面交锋的时候,便笑道:“阮姑娘多虑了,遗物是对一个人的念想,睹物思人肯定是在所难免,否则也不用跟过来取。”
阮盈暗自咬牙,想到来京城后几次与她见面都是那般狼狈,无非是因为自己身份低微,才被她这个世家女压制贬低。
当初在江扈赶她姐姐出谢府时的畅快再也不复存在,等过了今日她的身份被抬起来,她一定要把这张讨厌至极的脸给划花,让她跟她姐姐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阿盈,晴儿,你们先招呼陆姑娘蒋姑娘,宋二姑娘请随我来,交还令姐的遗物时我还有几句令姐的遗言同你讲。”谢璟令请几人进去后,便朝堆满柴禾和米粮的杂物间走去。
“好。”宋悦意应了一声,便跟在了他身后,留下蒋庭芳和陆金枝面面相觑。
阮盈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到得杂物间,谢璟令从一个破旧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朱红色盒子,也不交给她,有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低道:“宋晚凝,我听说东哥已经向方姑娘提了亲。”
周围人声嘈杂,若不是隔得近,谁也难以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宋悦意也不想再装,淡淡道:“他向谁提亲,与我又有何干系?”
谢璟令侧目看她,目光锐利如刀,似乎想探寻她话中的真假,“可我记得之前他甚为钟情于你,不仅曾向宋家提过亲,那日他在宋家还突然为了你向我发狂。”
他忆起那日他差点就吻上了她的唇,若不是有谢东哥那疯子出现的话。
想到这里,他不由朝少女那因病后还淡了血色的唇瓣看去,丰润而饱满……他暗自吞了口口水。
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宋悦意冷眼一笑,“岂止他提亲,国公府也去提过亲,难道说那申哲言也钟情于我。那日在宋家,任谁看到一个姑娘被人非礼都会出手,东哥是正人君子,并非发狂。”
“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就不会去夺人所好。”谢璟令的话越来越无所遮掩。
宋悦意实在佩服他的厚颜无耻,他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话,想必已经有十分的把握确定她的身份了。
谢璟令继续道:“好在他见机得早,察觉事情不对,立即就转了弯,转而去方家起了亲。否则,我会让他身败名裂,这辈子在大梁都抬不起头。”
宋悦意冷静道:“四爷,我只是来取遗物,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谢璟令深深望着她,“人好好站在我跟前,哪来遗物?”
说着,他便想伸手去抚她散在耳鬓边的发丝,宋悦意一步退开,冷冷望着他,“谢璟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璟令手指悬在空中,顿了一下,缓缓收回,随后深沉道:“宋悦意,你以为东哥帮你诈死换个身份,你们两个便可以高枕无忧地永远在一起?”
“可是百密必有一疏,人算不如天算,即便你们想尽得方百计的把婚退掉,想与我撇尽关系,都不可能会成功。这辈子,你只怕都只能是我谢璟令的妻子,旁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他笑着,眸中幽光闪动,如胜券在握的恶狼,“哪怕你们宋家把你保护得再好不让我见你,东哥一再对我使出杀招,最终,你我还是能在此心平气和的谈论着我们的未来。”
这是彻底把事情给挑明了。宋悦意死死盯着他,“谢璟令,你把我骗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你到底想怎样?”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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