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家听不明白。”
风获又在她耳边闻了闻,“不巧,在下并不象容华那般识得这么多药物,可是偏认得这味药的味道。香巧姑娘身上有,而容华身上却没有,那姑娘的这‘相思锁’是下到了哪儿?该不会是你们太子身上?”
香巧脸色霎时大变,再顾不得伪装,沉下脸,“公子这话休要胡说。”
风荻撇嘴,笑了笑道:“你们这些男女之事,在下不关心,我只是想对姑娘说声可惜。”
“可惜什么?”香巧话问出了口,才警觉自己失言,这不是承认自己有用过‘相思锁’。
风荻无视她的脸色,接着道:“可惜那药没下在容华身上,不过既然姑娘情系的是你们太子,那我如果看上了那姑娘,向你们太子讨了,你该求之不得才对。”
香巧脸上更没了血色,杵在原地,他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良久,深吸了口气,他一定是胡乱猜测,万万不能因为他这一通说辞就乱了手脚。
既然是是安排给古越行**冠礼的,应该安置在妃嫔所住的后宫,不想风荻将以往妃嫔们的住处寻了个遍,到处空空荡荡,根本无人居住。
心里暗惊,难不成她已经和古越……她失踪前便对古越存着好感,难道……
越想越寒,全身冷汗淋淋,朝着太子殿方向直奔而去。
他轻功极好,再说古越出征,太子殿中守卫也就放松不少,他出入太子殿并非难事,结果寻遍了太子殿里里外外,大小房屋,仍不见白筱。
寻不到人虽然失望,却大松了口气,没储在太子殿,那说明二人或许还没有关系。
风荻锁紧眉头骤然放松,在南朝皇宫里穿了半天,眼见离天亮不远, 慢慢冷静下来,初初得知白筱下落,但冲昏了头,不顾一切的摸进皇宫,只想早些确认那个叫小竹的是否是白筱。
这时没寻到人,反而觉得自己行为太过可笑,既然她是茶庄的新管事,那她少不得要去茶庄的,他只需在茶庄守着,早晚能见到她,何需如此费神费力。
自嘲一笑,那年得知她的死讯,他恨不得即时跟了她去,但他这世的阳寿未尺,任他怎么折腾就是不得死,无奈之下只得耐着性子熬完这一世。
既然死不了,便开始查白筱的死因,查来查去,居然是坠涯而亡。
这气就不知打哪儿出了,左思右想,容华既然料到她会有难,居然袖手旁观,不加以挽救,便将一肚子的怨气全撒在了他身上。
便回去向父皇请命出征。
西越和南北朝本就有些不合,他这一请命,自然而然的得到西越王的允许,这一打便是两年。
虽然西越地广物博,兵强马壮,但古越身经百战,用兵设计,谋略却在他们之上,这一仗打下来,居然耗了两年。
虽然未能打下南朝,但南朝太子绝大多数时间,被耗在了边界,朝中难免疏打理,才让如此之多的反对容华的右派滋生。
二人知道如此下去,未将西越退去,国内到先要叛变,这才有了容华只身亲临他的帅营一事。
容华带来的除了他的短笛,还有一个更让他震惊的消息,白筱未死,只是失了踪迹。
既然白筱活着,他哪里还有心耗在这战事之上,自然吹号走人,去寻找白筱。
然一寻两年,却寻不到白筱的踪影,初时怀疑容华将白筱藏了。
于是他隐在宫中监视容华和古越,结果连白筱的影子都没曾见过,反而发现了一次古越和香巧私会,虽然古越不好女色,但男人有性-欲是再正常不过,再说古越对这香巧的举动,实在看不出有半点怜惜,纯属发泄,他便没往别处再想。
只道是容华为了退兵才出的下策,心灰意冷,终日买醉。
想着被容华摆了这么一道,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便自行来了南朝,寻他晦气,不料他竟然外出。
以往容华古越总是秤不离砣,这次单独外出,而且所说是为选秀之事。古越不好女色,天下皆知,就算要选秀也不过是个过场,何需容华亲往。
当下存下疑心,便赖在了他的茶庄,叫香巧打探这次选秀的名单。
这个香巧也是个机灵的,虽然他隐了身份,却也看出他定非常人,便答应了下来,至于条件是等事成之后,再由她开。
无意中他发现了香巧身上带有‘相思锁’的味道,对古越与她私会的事,便一目了然了。
‘相思锁’是一种控制人心-望的药物,其中一味主材相思草,独有西越才有,因为此药被定为禁忌之药,所以西越虽然独产此药,却不可随意外传,凡是有必须的交易,每笔交易都详细记录去处和用途。
到后来‘相思锁’这味药已然灭绝,却不知香巧所中‘相思锁’是从何而来。
近几年来,不时有人购买伴同‘相思草’一同生长的 ‘离魂草’,而这味‘离魂草’便是解‘相思锁’的解药的主材。
‘离魂草’虽然是‘相思草’的克星,但解毒效果极慢,平时也只起到抑制作用,想要想完全解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
经过查探,这味‘离魂草’曲里拐弯,流入了南朝,南朝中谁有这等医术使用这种东西,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容华只要‘离魂’,不要‘相思草’可见他的目的只在于解‘相思锁’,那下毒之人怕是另有他人了。
那么容华为何要‘离魂’也不难解释。
方才见她寻问容华与他之间的事,更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才以言相试,果然她神色有异。
回到茶庄,定下心神,安安心心的睡了,第二天也不象往常一样出去到处乱寻,只是在安置他的屋门前喝酒赏花。
白筱随着香巧去了为她安排的小院,她答应了容华不能在宫外夜宿,觉得只消在茶庄内随意收拾一间僻静处的屋子能小睡便好,这么劳心劳力的打点整间院子,实在没有必要。
但人家收拾出来了,又不好说不住,也就接了下来。
这些天没有什么臣史来前,茶庄内甚悠闲。
香巧仍去看姑娘们训练,将她留在了这院子里自行休息。
白筱也没什么睡意,见屋里整整齐齐,却少了些生气,又见花梨架上放了个青瓷花瓶,便抱了花瓶去院子里配些花束。
这初夏,院子里花卉甚多,不消多少时间,便插了满瓶的花,心满意足的回走。
到了拐弯处突然觉得这后院静得有点过头,昨天还不时见有姑娘来回走动,今天自她出来到现在,竟不见半个人影,虽然说风荻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使臣,但好歹也是客。
想到这儿,经不住走向风荻住处查看。
未到地头,却先听到一阵兵刃相击的声音,心存迷惑,难不成还有人在这儿比试武功不成?
放慢了脚步,转过花径小道,朝声音传来处望去,却是风荻正和一个手持青钢窄剑的黑衣人斗在一起,那黑衣人身手相当了得,风荻拼着轻功了得东闪西避,才没被他刺于剑下。
但被他剑光罩着,走也走不掉,这哪里是什么比试武功,分明就是生死相搏,心里顿时一惊,定眼看向那黑衣人,那背影,那身段,竟是她再熟不过的,刹时间脑子嗡的一热,再也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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