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分明再没有眼泪,全然是雷声大雨点儿小。
魏景薇看得真切,心中的厌恶更甚。
本想这辈子任由他自生自灭,没想到,都不需要她如何,诚哥儿便自己长歪了。现在看起来,这歪得还不浅,再加之他如今也马上七岁了,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估计要掰正是够呛的。
她蹙眉不耐烦道:“你还要哭到何时?遇事儿就只会哭,这便是你读书从先生那里学到的嘛。”
诚哥儿见她不似往日那般悉心呵护自己,安抚自己,反而开口斥责,豁然站起身指着魏景薇愤愤道:“你居然如此待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亲。我要告诉父亲,我不要你做我娘亲!”
说着便撒丫子朝外跑,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冬日里甚至飘着丝丝毫毫的小雨,虽不至于让人淋湿生病,但路却格外的难走。
加之梧桐苑外的小院子里,都是用一颗颗小石头铺就而成,是以被雨水淋湿后,湿滑无比。平日里下雨后在上头行走都要谨慎一些,更何况是跑了。
所以不多时,便听到外头传来几个小厮的惊呼声,“少爷!”
“少爷小心!”
“少爷没事儿吧!快去叫大夫来,少爷摔破口了!”
“快去!快去!”
几个人的呼叫声层叠而起,再然后便是震天响地哭嚎声。
很快这边儿的事便惊动了慈安堂和梅元青。
大晚上的,梅母由丫鬟搀扶着,连头发都没梳理好,朝着这梧桐苑就冲了过来。
她到底年纪大了,加之自从来京里便过的养尊处优,走到里间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诚诚哥儿儿呢!”
她喘着粗气,一边由丫鬟服侍着坐下,一边儿问道。
魏景薇走里边儿走出来,福了福身道:“母亲,大夫在里边儿呢,正在给他清理伤口。”
梅母一听有伤口,心头更是揪紧了,连忙问:“伤得严重不严重?有没有事儿?要是需要好的药材,我的库房里还有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么晚了,怎么会跑了跌倒受伤呢。”
梅母一边儿说,一边眼睛不住地往里边儿瞅着。
虽然想到说了自己要被责难,魏景薇还是淡声道:“这事儿也是跟我有关,我今日来梧桐苑看望诚哥儿,因为一些事儿说了他两句,没曾想他生气便往外跑,也是我的错,没有拦住他,外头路上湿滑,才让他跌倒了。”
梅母果然眉头紧皱,嘴角朝下紧绷,脸上神色十分之难看。
尖声道:“你是不是疯了,魏氏,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可要知道!我梅家也只有诚哥儿这么一个独苗苗,你大晚上不好好休息,跑来他这儿发疯!我看你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她一边儿说,一边气急败坏地用手使劲拍着桌子。
梅元青跟张若若紧跟着也走了进来。
见魏景薇站在梅母面前嗫喏不语,梅母气急败坏,他疑惑开口:“母亲这是怎么了,魏氏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你也要保重身体。”
这话倒是有几分为魏景薇说话的嫌疑。张若若站在一旁眼神便是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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