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坐在马车上,心头却有几分乱。
这个江寅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之前买材料他帮了自己不假,她还一直以为是因为父亲的关系,但在柳家看来,他又表现得放肆无礼
脑中纷乱的思绪一直让她没有突破口。心中不由有些烦闷。
直到回了院子,她刚刚坐下,就听到有丫鬟说,诚哥儿的先生有事儿要见见魏景薇。
“他有什么事儿非要这会儿见?”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她现下也有些累了。
若不是重要的事儿,改日再见也无碍。
面前的丫鬟有些为难,结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但看先生的脸色,并不是很开心。”
魏景薇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我马上就去。”
“是,夫人。”丫鬟退下。
“这诚哥儿又做什么了,先生这都傍晚了,还要求见小姐你。”
“谁知道呢。给我重新收拾一下,我去看看。”
莲儿和苏儿给她稍微收拾了一下,三人便来到了先生处。
一进门儿,便见先生正在一张长案上,眉头紧蹙地看着桌上的两张字。
“先生,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儿。”魏景薇径直开口。
那先生站起身来,作揖后道:“本来天色已晚,不应该打扰夫人,而是我这件事必须得说。”
“先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看先生的样子,定然是诚哥儿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知道夏宁是捎带上的,必然不会是因为他。
先生拿起两张纸,推到魏景薇面前,指着上面的字说,“夫人请看,你觉得这字是一人所写,还是两个人。”
魏景薇不明所以,拿起两张纸认真对比起来。
其实算起来,两张纸粗略一看很像是两人所写,这字的行文风格相差很远。一些字的笔画力度也不太一样。
但是
魏景薇可是个喜爱写字的人,她很知晓的一点是,每个人写字都有自身带有的习惯。
这些习惯或多或少还是能看出些不同。
比如有些人结尾的时候笔力会更用力,比如有些人第一笔会着墨更多,都是可以分辨的。
而眼下的两张纸,抛开别的,习惯却是一个人的。
都在其中的一些笔画上,会稍微拉长一些。
她心中有了定数,便轻轻放下纸,指着上面的两张纸道:“先生是想说,这两张纸是一人所写?”
先生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的沟壑更深了些,“夫人果然不愧是京里的才女,老夫能看出来的,你自然更是能看出来。这两张字,确实出自同一人。这字是老夫布置下去的作业”
魏景薇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先生的意思是,诚哥儿的作业是由夏宁一块儿写的?”
先生点了点头,“我教书也有六载了,这些东西还是能够分辨得清的。今日找夫人来,就是想说,诚哥儿这个作业的事不是第一回了。每回都是如此巧合,老夫觉得有必要告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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