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目光看得月柳头皮发麻,手脚发凉,那颗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捏住一般,让人紧张不已。
“主子把你送到夫人身边曾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月柳闻言,面露羞愧之色。
自是记得。
王爷曾说过,从她到主子身边开始,她的主子便是谢婉瑜,关于谢婉瑜的事,只要不是生命攸关之事无需向他禀告。
这话的意思便是,以后她就是谢婉瑜的人。谢婉瑜让她往东,她绝不能往西,无条件服从谢婉瑜的命令。
许是只要不触碰到底线问题,无伤大雅之事,谢婉瑜不会拘着她。
时间久了之后,她开始恃宠而骄,忘记了主子的命令不容违抗。
见她变色的脸,竹韵目光越发的冷。见她面露羞愧之色,他缓和了些许。
“此事,我不希望再见到,若是有下次。就算夫人能容下你,主子也不会留下你!”
月柳心中一凛,清楚竹韵没有开玩笑,此事若是让王爷知道,就不是进暗卫营那么简单了。
她嘴角微抿,这时才知道害怕,她紧张地看着竹韵,希望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
“我不说,也会有人说,你最好现在就去执行任务,将功补过!”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任务要做,还要做得漂漂亮亮,不能出事。
月柳听明白他的话,不再多言转身便往钱家赶去。
月柳离开后,竹韵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希望她能认清自己地位,莫要再如此行事。
回京后,还是要重新训练才行。
他在外面巡视了一圈,确认周边没有探子才进去。
谢婉瑜跟云天也谈完了,两人从临时充当书房的房间出来。
只看到竹韵一人,谢婉瑜也没有开口问月柳去了何处,只当她出门了。
“你跟云天一同前去寻找镖局的人,若是出现危险,把人带回,其他不用管。”
竹韵立马明白谢婉瑜话里的意思,此次出行怕会有危险。
他要做的就是看好云天,不要让他陷入危险中,关键时刻保住云天,其他不用管。
赌坊内,延庆昭得知谢婉瑜她们昨日便进了城,现在正住在六胡同的宅子里。
她们进城隐秘,此事谁也不知。
他把收到的纸条放到蜡烛上烧毁,而后换了身衣裳出门。
一路走去,丝毫没有避人耳目,大摇大摆地往六胡同走去。
与他一同前去的还有赌坊打手,那打手长得牛高马大,看着就瘆人。
六胡同在梁州是出名的贫民街,住在里面的都是人下人,不是赌徒就是好吃懒做没个正经活的人。
看到有打手进来,那些人像是看到瘟疫似的,躲得远远,不敢靠近。
延庆昭带着打手,在谢婉瑜所在的宅子旁停下,他抬眸看了一眼打手示意他动手。
那打手横眉冷眼,抬手用力敲打着大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延庆昭听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一时间不知道里面是没人还是有人不敢应。
他对打手使了个眼色,那打手得令,使用蛮力把大门拆了。
随即延庆昭大摇大摆地走进那宅子,他巡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座宅子从外面看破旧不堪,里面比外面看起来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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