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去。
仆一抬头,就见一紫衣侍女提着食盒而来,见到她了,就微微屈身行礼,而后越过她朝后头去了。
“这好像是蒹葭宫的人?”王氏蹙眉。
身边的侍女忙道:“是顾良媛身边的绯紫,她竟也给殿下送吃食来?”
王氏调转身子,就见吴成笑眯眯迎上绯紫,都不必她递,就欢天喜地地主动将那食盒提了过去。略说了几句话,吴成便要打算入殿去送东西。
王承徽的侍女冷了眼,上前几步叫住他,“方才吴少监还说殿下忙碌,这会子怎么又接了蒹葭宫的东西?都是妃妾,怎么太子殿下跟前的人还区别对待呢?”
吴成驻足,打量了那侍女一眼,知道王承徽是齐良娣的人,便也努力温和着道:“姑娘也别替王承徽委屈,顾良媛宫里的东西来了嘉德殿,就没有进不去的道理,这是殿下的意思,咱们也只是照吩咐办事罢了。”
“你!”侍女还要再说什么,王承徽拉了她一把,“镜花,莫要放肆。”
而后未置一词,拂袖离去,到底是气着了。
吴成耸耸肩,这能有什么法子呢?殿下的心思,东宫皆知,王承徽又偏偏次次都要撞这南墙还不肯回头。
他看向绯紫,眼神又亲和了一些,“姑娘稍等片刻,我进去将菜肴放置了,便把食盒拿出来给您。”
“少监自忙就是。”绯紫笑着微微屈身。
她看看王承徽离去的方向,不由蹙眉。
残月高悬,夜风轻拂。
等顾青昭从若英阁赏完昙花回宫时,已近子时。
绯紫将下午的事给她说了,她就忍不住挑了挑眉,而后摇头叹息,“这可真是凑巧。”
天可怜见,她从未想过要故意叫她难堪,可回回王承徽都要碰上这样的事。
这下王氏对她的怨恨只怕又要再增一些了。
“自打端午那日后,王承徽便再未承宠。听说她给殿下送了好些东西,又是刺绣又是荷包、吃食的,主子是否要防备一二。”红韶悄声问她。
“做什么?阻止她送这些东西?”顾青昭笑着卸了头上的钗环,“她要送就让她送,我既不是掌宫的,又不是她的主位,不必理会这些。”
“可这样,若是她哪日起来了,岂不是对主子您不利。”红韶不解。
“我眼下正是打眼的时候,她若真的能起来,我倒还高兴呢。”
太子的宠爱太过扎眼,对她也并非好事。好在眼下前朝后宫的视线都盯在北境战事上呢,太子无暇顾及后院,来她这里也就少了。这才安稳些。
六月是在风吹雨淋中过去的,到了七月初的时候,倒是全然又毒热起来,所谓七月流火,也就是这样了。
踏进七月不久,北境首捷的消息就传回了京都。
撑着病体勉强上朝的长治帝对裴庆很是夸赞,裴氏一族因此受惠,裴良娣也愈发底气足了起来。
在这个当口,裴良娣的生辰也到了。
娘家最显赫的时候过生辰,自然是万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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