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并办了,免得承徽用着不舒坦。”
蒹葭宫因着宫变那日的闹腾,大门乃至正殿门口的小院都糟蹋了好多,这些日子“缝缝补补”,倒是焕然一新了。
“瞧着外头院里的两株青松都枯了,我想栽种几棵桃杏,摘些果子吃。”
佟司仆:真是朴素又平凡的愿望呢。
“承徽放心,奴婢立刻就叫花房的人挑几棵好看的来栽上。正好春来百花开,再叫人给外头的花坛里换些时新花卉栽种,承徽觉得如何?”
“都成,你们看着办就是。”
左不过都是赏花嘛,她不想出宫,在蒹葭宫栽一些多好?
于是太子驾临的时候,就见着蒹葭宫正殿外头正热火朝天地栽树呢。
他看得惊奇,“你这是闲来无事,种上树了?”
“那院子不用也是空着,种了桃树,等过些时候就能吃上桃了。”她眉眼弯弯,杏眼里亮晶晶的,瞧着就喜人。
唐昀就笑,“等果子落了,桃树可就光着杆子了。”
“这倒是。”顾青昭颇觉自个儿方才太急躁了些,“或许应该再种些其他季节的果树的,如此一来,等桃落了,其他的也就成熟了。”
“你这是跟吃杠上了?”唐昀就觉得,这女人罢,一天一个样。
时而冷静得不像话,时而又没心没肺的只顾着口腹之欲。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哪一面,他都是喜欢的。
“这么没出息,东宫的果园里什么果子没有?你要是想吃,等熟了我领你去摘。”
“真的?”
唐昀眉毛一挑,好似在说“孤什么身份的人,还能诓你不成”。
顾青昭顿时来了精神,“那我就先谢过殿下了。”
他把她拉到身边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知怎的就想到宫变的事情了,顿时眸光里染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日,你怕吗?”
事后他听褚崖说起过。
那日那样紧急的状况,她一个弱女子,顾全大局,临危不惧,叫人动容。
“我怕。”顾青昭枕在他怀里,低声道:“怕殿下出差错,怕东宫守不住,还怕自个儿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家中爹娘兄妹承受不住。”
真是那样,那她这一生,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
“苦了你了。”她这样的坦诚和小心翼翼,叫唐昀多了几分不忍和心疼,他几乎是极尽温柔小心地摸着她的头发,“昭儿,孤谢谢你。”
那天白承徽生产也是一波三折,产后更是大出血,若非她一直稳着,事事周全,莫说白氏了,他那长子怕都生不下来。
“殿下信任我,予我东宫令牌,又将白承徽放在蒹葭宫,我自然不能辜负了殿下的嘱托。”
事实证明,她孤注一掷是对的。
顾家境况好转,她便觉得那些苦,都是值得的。
闻言,唐昀叹息,“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正在万千慨叹中的顾青昭突然宕机。
我什么心意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昭儿是为了我,你放心,我定不薄待了你。”
太子想:她身为女子,脸皮子薄,自然是说不出那些柔情蜜意的话。不过孤知道她的小女儿心思就是了。
只是叫他苦恼的是,这顾氏太过喜欢他,他该回馈些什么才恰当呢?总不至于还是送那些首饰衣裳的。显得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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