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殿下一向偏着她,怎么突然就大怒降位了?你说仔细一些!”
冬夏也是焦急得不行,“奴婢打听了一番,说是殿下斥责顾氏一族心思不正,连带着更迁怒了顾良……顾承徽。眼下蒹葭宫的大门已经封了。良娣,您快想想办法呀。”
“白承徽不是也在蒹葭宫吗?她可怀着孩子呢,殿下总不至于……”齐良娣还抱有期望。
“殿下盛怒,只说是白承徽也该闭门养着,不宜出宫。”
“这怎么行!”齐良娣急了,丢了筷子就起身,“备轿!去蒹葭宫。”
王承徽忙拉住她,“良娣不可!”
“眼下殿下正在气头上,宫中陛下更是不喜顾氏一族,您可千万不能在此时趟浑水啊。”
“可顾承徽怎么办?”齐良娣气得不行,“难道本良娣要眼睁睁看着她落魄下去?叫蓼萧宫那边看笑话吗?”
王氏真是怕了她这性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尽量心平气和地劝,“良娣,此刻可不是讲什么姐妹情意的时候。顾承徽降位,是受家族拖累,也是有陛下的影响在。良娣早前与她交好,难保太子殿下不会因为她而对良娣有其他的看法。眼下您很该疏远以避祸,怎能还迎着上去呢?”
“我家是跟皇后娘娘一脉的,最是忠于殿下,殿下怎会怨怪到我头上?”齐渺咬唇。“是,良娣说的是没错,可禁不住殿下自个儿想差呀。若是殿下真如您所说倒是好,可要是殿下一时生气偏偏就是想歪了呢?那您不是还祸及了家人。为一个已经遭厌弃的承徽,不值得。”
王氏这话仿若一记重锤敲在齐良娣头上。
“厌弃?”
“都降位了,陛下还亲口斥责了她父亲,就算哪日殿下想起她了,还能跟陛下作对,恢复她的位份又给予她宠爱吗?”
齐渺顿时一阵恍惚。
就在几日前,蒹葭宫还是门庭若市。多少人羡慕又嫉妒顾青昭的宠爱。
可这才多久呀……一切都变了。
齐良娣久久不能释怀。
可过了些时日,蓼萧宫爆出姜昭训有孕,而琳琅宫的王氏渐渐有了恩宠时,她也顾不得顾青昭了。
偶尔有人在她跟前提起,她也只能叹一句,“吩咐我底下管着的那些人,尽量不要为难她。”
可东宫重要的位置,还是裴良娣管着的。
裴氏自然不会放过折辱顾青昭的机会,可那些事情,齐良娣也就管不着了。
一晃就到了除夕。
除夕宫宴,外头再热闹,与顾青昭和白承徽也是没有关系的。
“难得一年这样清净,我还有些不习惯。”白承徽看着外头的雪景,不禁感慨。
顾青昭从内室里出来,手中端着个红木匣子,笑意吟吟地过来,“这样还不好?你怀着身孕,去哪里不惹人关注。”
白承徽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行事最爱高调,最怕没人关注。”
顾青昭笑看她一眼,坐下来将红木匣子打开,里头则装着满满当当的窗花。
白氏勾着脖子瞅了一眼,咋舌,“你倒有闲心,还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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