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的。
“另外一件事呢?”她问。
“是定州那边的事情。”
顾青昭顿时一阵忧心,“是我兄长出了何事吗?”
“放心,也不是坏事。”太子笑意吟吟,“定州与北境及幽州之联系莫大,孤需要你哥哥,帮忙查些事情。”
“可哥哥,只是个县丞罢了。”
“过些日子,他就不只是县丞了。”太子意味深长,搂着她的腰笑着,“我现在有人盯着,许多事情不方便做,你却可以。”
之前诸王入京,恪王若是出事也会叫大邕皇室蒙羞。所以太子特意又等了这许久。从已经撕开口子的定州下手,才会叫他的举动显得不那么刻意。
顾青昭深知她的打算。更清楚地知道如今太子是必定登基的了。
可她不知道因为自己人生轨迹的变更,会给家中带来多大的影响。
他日一旦事发,他哥哥势必也要受一些别样的关注。恪王倒台,长治帝难道会不心疼?难保不会因一时气愤,迁怒于人。
于哥哥的仕途,有利或有害,谁说得准。
“恩?在担心什么呢?”太子搂腰的手更紧了一些。
顾青昭回神,“在想怎么给哥哥写信。”
太子便很是满意,“乖,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留了宿,翌日陪着她用了早膳才走的。
顾青昭送他到门外,看着他走远了,却还在出神。
绯紫看了眼仪仗远去的方向,笑着道:“殿下待主子极好呢,寻常殿下是不在后头用早膳的。”
“好是好,利用也是真的利用。”也就只有绯紫在,她才能没有顾忌地说这话了。
太子给她晋位,关心她生病,不过是怕她一时落了下去不能帮他做好事情罢了。
“不管如何,有殿下这明里暗里的偏爱,各司也不敢轻慢蒹葭宫了。”
“这倒是。”
各取所需嘛。
“就是大公子那边,主子打算怎么做?”
“太子让做,那就做便是。”她微微抬眉,眸光中晦暗不明,“殿下不过是想要恪王的罪证,定州那边有,其他地方也有。总不能只叫哥哥一个人冒头。”
“主子的意思是?”
“承化伯故去许久,姜深也该有动作了,”她勾唇,“我就不信他们母女俩真能藏一世。”
“也该逼一逼他们了。”
前世姜深尚且能拿着恪王谋反的罪证反败为胜,难道姜进就不能吗?
大义灭亲的姜进,比起摇摆两端的姜深来,太子会选谁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冬日里头愈发寒冷,如无必要,谁也不愿舍弃了舒适的小窝出门。
因近年关,太子也陆陆续续送了些赏赐下来。
但不管送什么,除了两宫良娣外,就顾青昭这里得的最多。这明晃晃的偏爱,叫无数人眼红。
此外,张承徽和姜昭训得的赏赐却还少了。
这很难不叫人联想到是因为最罪了顾青昭的缘故。一时间,东宫里头的风向更是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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