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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训眼尖瞧见了,这才自觉不妥,忙收敛了。
白氏却不知是没看见,还是压根不在乎,拉着陈昭训就想多问一些,“好妹妹你再与我说说,我素日里爱吃酸的,可有什么要紧吗?”
陈昭训不想再聊这个,可她缠得紧,又不得不回答,“这……不要紧的,有孕之人只要按着医嘱来不吃太过凉性的东西就是了。”
“都说酸儿辣女,说不定里头就是个男孩儿呢。”这时候,昭训吴氏也插了话进来。
这话一出,白氏是高兴了,可齐良娣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民间传说罢了,你也信。”
吴昭训忙垂了眉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妾身是想着,民间传说,其实有时候也不无道理。”
顾青昭这才多看了她几眼。
瞧着是心无城府的模样,可这两句话,没有哪句是不往齐良娣心口上插的。
她放下酒盏,状似无意问起:“吴昭训如今还是同白承徽住鹭羽阁的罢?”
吴氏眸光微闪,“正是。”
顾青昭就笑,“想来两位一路从王府结伴到东宫,定然是情谊深厚的。”
这话刚落,就见白承徽亲昵地拉着吴昭训,“是啊,我与吴妹妹也算是一见如故,难得入了东宫也是一同住,要是哪日吴妹妹搬走了,我才要不习惯呢。”
顾青昭笑着,不动声色打量了吴氏几眼。
果然见她一脸的不自然。
等宴会散了,齐良娣便说起:“前几日吴昭训还借白承徽有孕之由来求我给她换地方住呢,瞧着这模样,白氏是不想放她走。”
顾青昭却有其他地方不解,“管着后头宫调动的,是裴良娣,她怎么问到你这来了?”
“八成是先求了蓼萧宫那位,你也知道裴氏那性子,怎会轻易帮她,这才求到我这里来了。”齐渺说着就觉得好笑,“你说说那白氏,瞧着一副温柔贤良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欺负她呢。还记得去年在王府,吴氏头一回侍寝便被白氏给截胡了,后来这样的事情也不知上演了多少回。我要是吴昭训,我也不乐意留在那。”
“一年到头没个盼头,也是可怜。”齐渺唏嘘不已,“不过现在白氏有了身孕,说不定她还能沾光呢,她这时候跑,也不算明智。”
“沾光?怕不见得。”顾青昭勾唇,“吴昭训的父亲是渔阳县的县丞,虽是个小县,可这回两河洪灾,那吴县丞出了不少力。殿下等得了空,势必是要去看一看吴昭训的。白承徽若故技重施,她也没法子。”
齐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急着搬走呢。”
“眼下裴氏不让她搬,我也不想插手,免得招人话柄。”齐良娣说道:“就只能委屈着她了。”
顾青昭笑着摇头,“我却觉得她不是个简单的。且看着罢。”
正如顾青昭之猜想,没过多久,吴昭训果真就闹腾出了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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