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院里的人,按理说殿下来我这多,也合该去去你那里,可……
平日里我也有向殿下提起你,可殿下总是淡淡的模样,我也就不好提了。你不会怪我罢?”
“怎么会,是我没福气,怎能无故怨怪娘娘呢。”
见她依旧恭顺,没有丝毫质疑不满之处,齐侧妃才放心了。
“来日方长,你还年轻,早晚是有机会的。你又是我葳蕤院的人,有我护着,没人敢冒犯你。说起来,你的日子比吴孺人是要好过许多的。”
这话可是实在得很。
之前有一回端王去白孺人院里的时候,见到了同院的吴氏,那晚本是召了吴氏侍寝,后来不知怎的他又回了荷香院去白孺人处。
那段日子,吴孺人走到哪里都是冷着脸的。
“娘娘的恩情妾身很是感激,今儿早起绯紫还说今年的秋衣领得顺畅呢,连膳食都是照着好的做来的。”
闻言,齐侧妃就更是眉开眼笑。
“说起来我前几日也得了几匹时兴又好看的织花缎子,瞧着衬你,待会子你也拿两匹去。”
连她都称赞的好料子自然是上等的好东西。
回去的时候,丹青抱着衣裳料子都怕给弄脏了,“齐侧妃真是心善,又大方。”
顾青昭笑了笑。
齐渺在除与她争宠之外的所有事情上都格外大方。
心善,却不一定。
回了自己的小院,绯紫便连忙迎上来,“侧妃娘娘叫主子有何要事呢?是因着姜夫人吗?”
“嗯,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估计是怕她看到姜芸得宠眼红,也要与她争宠。
提前给她洗洗脑罢了。
“那就好,”绯紫松一口气,“对了,方才主子出去的时候,家中的信送到了。”
“快拿给我瞧。”
两页纸的家书。
除寥寥几语简述家中与远在渝州兄长的境况,其余便都是问候她在王府过得如何,是否缺银子用,是否过得舒心。
字字句句,极尽思念牵挂之意。
附赠于家书之后的,除了三百两纹银,还有一篇隐晦记录某府邸爵位更替的信件,不署名,亦不提及府邸真名。
顾青昭却认得出。
这是承化伯府原配嫡长子姜进之妻,杨袅的字迹。
信中告知她,承化伯已然大限,府中嫡庶之争愈演愈烈。
为防姜深母子起疑,姜进依旧“病重”,端的是药石无医的模样。
姜深母子便更是肆无忌惮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伯爵府的争斗已然拉开了帷幕,而朝堂上的明争暗夺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宫内更是不得消停。
“恪王近日越发放肆,与幕僚公然拉拢朝臣,乔家更是宴会不断,陛下,您难道还要坐视不理吗?”荣皇后忍了太久,已是不能再忍,她看着蟠龙宝座上的长治帝,质问出声。
长治帝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朱笔,抬眼时眸光冷冽,“皇后,注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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