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的是,”裴侧妃皮笑肉不笑,“只是这后院的规矩要如何松如何紧?王妃不曾治理过王府,许是不知晓这里头要权衡的东西太多。并不是三言两句嘴上说说而已。”
这是说她只会纸上谈兵呢。
王妃气得直咬牙。
“裴妹妹既然受了这重任,便该处处周全好,而不是推诿卸责。”
她皱着眉头说了这句,又把视线投向几个新人里。
“谁是孺人吴氏?”
闻言,吴孺人忍不住惊了下,连忙起身,“王妃安好。”
王妃便提着冷光多打量了几眼,“可是今日入府奔波劳顿了?”
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吴孺人有些懵,末了摇摇头,“一路坐马车而来,不曾劳累。”
“既然不曾累着,为何来请安也如此怠慢呢?”王妃提高了音量,眸光也冷了三分,直叫吴孺人心中哆嗦。
“王妃恕罪!”吴孺人连忙屈身,“王妃身边的孔姑姑来告诉时,说酉时正给王妃请安,妾身岂敢懈怠。”
她是酉时二刻到的,也提前了两刻钟到。
更慢的还是两位侧妃,明显王妃不愿深得罪侧妃,便拿她开刀了。
“瞧着你很不服气?”王妃阴恻恻道:“无论新人还是旧人,都通知的是酉时正,可她们来得比你早许多。怎么她们能来你却不能?莫不是以为我不掌后院便不能管束你了?”
“没……没有,王妃教训的是,是妾身怠慢了。”吴孺人被训得面色发白,很是害怕。
“念你是初犯,又是头一日入府,本妃便饶你一次。日后务必要上心起来。”
“是,妾知晓了。”吴孺人这才苍白着脸坐下。
“白孺人,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你们又是同院的,也该多提点些。”
白孺人笑着起身,微微行了个福礼,“是,妾记住了。”
这样大的一个下马威,也确实震住了人。
顾青昭庆幸自己给了那孔姑姑一些好处,否则如今被训的人里头必定也有她一份。
“对了,楚妹妹身子还不见好吗?”王妃问了一句。
“她素来体弱,二月时突发旧疾,医师倒是说好些了,可也还需些时日将养。”裴侧妃道。
“能好转便很不错了。”王妃想着便嘱咐了孔姑姑一句,“待会子替我去瞧瞧楚夫人。”
“王妃当真宽厚,”白孺人赞叹:“有王妃和裴姐姐这般看护,楚姐姐不日定能好全。”
“行了,我也乏了,你们都各自回去罢。”
头一回拜见才算结束。
回院时,自是不可避免和齐侧妃走了一起。
她轻蔑道:“你瞧见没,正院的装潢当真是俗不可耐。”
极显赫的出身注定了齐侧妃自小的眼界,她也有资格和底气说这样的话。
顾青昭却是不能轻易接话的。
齐侧妃也不指望她回答,边抬脚边道:“殿下最近虽然忙着,新人入府他却是一定要来的。今儿个晚上,就看你和姜氏,谁更胜一筹了。”
“听闻殿下是重旧情之人,说不准殿下来的就是咱们正院里呢。”
“你倒嘴甜。”齐侧妃娇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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