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一脸的无语表情,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看吧,被我拆穿了,所以无话可说了吧?
不过一想到一会儿要放火烧山,我就高兴不起来,而是在脑海里飞快的盘算着,该怎么既避免违法乱纪,又能让我们不再陷入黑暗的画里。
念头刚刚升起,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我讲,我们用不着放火烧山了,我知道怎么破这个‘对景挂画’了。
吴听寒看了我一眼,我看见她的脸色略带着诧异。
她讲,你这脑子,还能想出比张哈子更好的破解之法?
我没在乎她的嘲讽,而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前方,讲,之前是因为天黑,所以我们看不见那幅画在哪里,但现在天已经亮了,一会儿我们只要发现天突然变黑,就说明我们闯进了那幅画里,对不对?
她点头,讲,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我讲,那不就得了?只要发现天黑,我们就立刻停车,然后倒一点点,这样,我们不就能找到那幅画和路面的交界点了?找到了交界点,不就能找到那幅画了?到时候一把火把画烧了就是,根本用不着搞出放火烧山这么大的动静来。
她闻言冷笑一声,然后讲,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我讲,是不是觉得十分巧妙?
她摇头,冷冷的说了句,我还以为是什么高见,没想到这么蠢。我问你,你现在不怕高速倒车口12分了?
我讲,你之前不也在高速调头……
话还没说完,我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突然发现,她刚刚在高速路上撞中间的隔离带也好,调头也好,都是在那幅画里进行的,根本不算违法。
唯一的就是冲出那幅画后,她超速行驶。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超速50,最多扣6分而已,跟高速倒车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
至于张哈子为什么会打来电话,我想也不是他口中说的违章信息都发满了,不过就是洛小阳看见违章的地方是在往县城开的高速上,让他有些意外,所以才让张哈子打了个电话过来问问情况而已。
我咬咬牙,讲,这12分我来扣就是!总比放火烧山的罪过要轻得多!
她冷冷的看着我,讲,我几时说过要违法犯罪了?
我讲,放火烧山还不是犯罪?牢底坐穿的好不好?
她讲,是要放火烧山没错,但我什么时候说要烧外面的山了?
不是烧外面的山,还能烧哪里的山?难不成还能烧画里的山?----哦,那没事了,你随便烧!
你早说啊,害我担心了一路!
她讲,你都能想到那幅画有可能挂在路中间,山火烧不到,难道他张哈子就想不到?你都知道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他张哈子会让我们去干这种蠢事?
我嘿嘿一声讪笑,讲,我这不是怕你们匠人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干嘛。
我之所以会有此担心,是因为她吴听寒连无证驾驶这种事都敢干,说不定就真的敢放火烧山。
想这个的时候,我忘了低头。
吴听寒打开驾驶座旁边的储物箱,取出一个黑本本,扔到我怀里。我拿起一看,是本机动车驾驶证。而打开之后,驾驶人赫然是吴听寒!
她不是无证驾驶,她有驾照!
吴听寒讲,生死关头,很容易超速,我驾照只剩一分了,所以遇到交警才让你顶上,毕竟你这么胆小怕事的人,驾照应该还是满分,再扣几分无伤大雅。
我……我突然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
我这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话说回来,经此一事,我对他们匠人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如果说之前只是佩服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敬佩了。
为了缓解尴尬,我讲,难道我的那个方法就没有可操作的空间了?比如大老远的看见前面天黑了,我们就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去烧画呢?
吴听寒讲,我说了,你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到。
我讲,就算对方想到了又能怎样,除非把画给撤了,不然我们大老远就能看见天黑了,根本困不住我们。
她伸手指了指前面,讲,前面就是天黑的地方,你觉得是挂的一幅画,还是停了电的隧道?
我放眼望去,看见路边有指示牌,写的是‘隧道停电,请开车灯’。
看到这八个字,我瞬间就焉了,因为隧道停电这种情况,在湘楚荆楚一带的偏远山区高速上很常见,短点的隧道还好,两段有光投进去,稍微长一点的隧道,里面黑乎乎的,比天黑还像天黑。
吴听寒嘲讽似的问了我一句,要我停车让你下来点隧道不?
我讲,那怎么办?难道只能等天黑了再去烧山?
她摇摇头,叹息一声,讲,不出意外的话,这天,怕是不会再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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