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一条,白鲢一条,草鱼一条。”
有人在一边解释,顺便登记。
但有的人不想要鲤鱼。
孟晚棠三条都要了。
苗银花也一样。
“这鲤鱼不好吃,一股子土腥味。”苗银花嘴上这样说,还舍不得不要。
他们家人口多,还挺穷的。
别人不爱吃鲤鱼就只有她吃。
她要是不吃鲤鱼,就没别的鱼吃。
孟晚棠随口说:“回去之后,把鱼处理干净,在盆里倒一些黄酒去腥。”
“你可真敢说,我要是倒黄酒,这鱼我就别吃了。”苗银花可不想被她婆婆骂一年。
“……”
孟晚棠沉默。
“那就把鱼肚子两侧的白筋给处理掉,这样也能去腥味。”
苗银花觉得这个行:“怎么处理?”
“你直接来我们家,我处理一下,你看看,以后就你自己做。”孟晚棠倒不是烂好人。
她只是对自己唯一的朋友还算不错。
抽筋是个技术活。
孟晚棠先收拾的鲤鱼,用刀把鱼拍晕,直接开膛破肚。
处理好内脏之后,就开始抽筋。
苗银花只觉得眼花缭乱,孟晚棠就把筋都抽出来了。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眼睛会了,手不会。
“学会了吗?”
孟晚棠抬头,看到的是一脸茫然的苗银花。
孟晚棠沉默。
“我再做一遍,你仔细看看。”
“好,我一定认真看。”
三分钟后。
孟晚棠问:“会了吗?”
苗银花依旧满脸茫然:“算了,我还是吃带土腥味的鲤鱼吧。”
今天这次土腥味少的鲤鱼,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得好好品味下味道。
孟晚棠看到另外两条鱼还活着,就扔在盆养荷花的水缸里,让它们再多活几天。
她洗了手进屋。
痰盂不在炕上,而是炕下面。
里面还干干净净的。
孟晚棠皱眉:“你是不是自己下炕了?”
正打算辩解的陆青野:“……”
“没有人会不生病,以后你要是年纪大,瘫痪在床上,再插个尿管,你岂不是能昏过去?”
孟晚棠很生气,说完就出去做饭。
陆青野眼底震惊。
她为了离婚把房子烧了逼自己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她非但不离婚,现在还想到了以后。
这还是孟晚棠吗?
鲤鱼五斤多,孟晚棠想了想,决定红烧。
红烧的鲤鱼味道重,能压住残存的腥味。
苗银花给的豆角还有,她切一小块五花肉,再做一个五花肉炖豆角。说炖也不算,就是把五花肉炒熟,再把豆角放进去炒,豆角炒不熟的话会中毒。她往里面洒点水,小火慢炖,等到豆角彻底熟了,大火收汁就成。
饭做熟了。
几个孩子也回来了。
“洗手洗脸,拿桌子吃饭。”
孟晚棠这边一喊,几个孩子麻溜的去洗手,非常自觉。
饭菜都端上桌,陆青野看着一条五斤多的红烧鲤鱼,看着孟晚棠欲言又止。
孟晚棠冷笑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陆青野,家里就这么点吃的,你别想把东西送给你爹妈去尝尝。他们家也有鱼,怎么没见他们把鱼给你端一碗来?”
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陆家老大的声音:“老二,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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