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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涉及疑难杂症,难解奇毒,楚洛把脉下药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去中医科坐诊绰绰有余。
细品了一会儿,果然主要是神思郁结导致的胃口变差,俗称相思病。
这病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楚洛在芹葙铺好的纸笔上刷刷刷写了个方子予以辅助。
不过心病,到底还是得需要心药医。
京都,西城门。
一骑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踏着黄色飞沙飞快掠过城门。
“操!谁他娘的竟然敢闯城门!”城门的守卫吃了一嘴的沙子,呸了一声拿起长矛,骂骂咧咧地让人去追。
“那好像是楚将军的战马。”同伴眯着眼睛仔细辨别,“盔甲也是楚将军的——算了算了,别追了,谁敢拦楚将军。”
他回过头,继续审查进城的百姓的文牒。
倒是吃了沙子的那位守卫眼神闪了闪,偷偷吩咐人快去将军府告诉楚夫人。
可普通的马哪里能比得上汗血宝马的脚程?
待城西守卫好不容易到将军府的时候,楚将军早已进了门,回家多时了。
护国大将军楚凛,年逾四十,生的威严俊朗,身材壮硕,不怒自威的模样让将军府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喘。
楚凛风风火火地回家,一进门,就直奔楚卫氏的院子。
楚卫氏哪怕已有心理准备,但是骤然看到夫君,仍旧被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楚卫氏迎上来,故作嗔怪道:“妾身蓬头垢面,都未曾好好梳妆就让夫君瞧见了。”
“老夫老妻了,打扮什么,我又不嫌弃你。”楚凛看了两眼妻子,见她情绪还好,松了口气。
当初他离京的时候,夫人都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钰宁嫁给太子。
如今木已成舟,怕不是已经想开了。
“钰泽呢?”
“他跟着大部队,跟着我副将他们一起回来。”提起这个不争气的嫡长子,楚凛便是一肚子气:“我带着他一起去剿匪,是历练他让他长见识的。所有人都在紧张备战,他倒好,每天在军营里溜溜达达游手好闲!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一点都不像我们老楚家的种!”
胖婆子眼皮一跳,忙道:“老爷说的什么话,少爷知道了得多伤心呐!少爷还小,玩心大,过两年就好了。”
楚凛皱着眉。
但念及楚卫氏的嫡女刚嫁了太子,只剩一个嫡子,满腹的埋怨只好憋回去。
他陪着楚卫氏用了晚膳,方才溜溜达达消食去了。
吃饱了饭的楚大将军装模作样在后花园溜达一圈,然后趁着无人注意,脚步一拐,急匆匆去了韩姨娘的院子,隔了老远便道:“晚娘!”
院子里黑漆漆的,乌漆嘛黑,一片死寂。
楚凛失笑。
他特地快马加鞭三天两夜不眠不休离军先一步归来,就是为了早点见到她,怎么也不出来迎接他?
楚凛不由得放缓了声音:“晚娘,我回来了。”
“老爷,老爷!”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过来拦住他,紧张道:“老爷,二夫人这两天着了风寒,睡得早,现在怕不是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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